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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说不出话来。他独自一人从常德闯荡到此二十多年,至今仍说一口常德话,那条破船就是他的家。老人站立船头的孤影,倒映寒水的孤舟,加上我这个孤独漂泊的心,真是一种恍惚凄美的意境。老人和我,还有我们的内心世界和外部风景,似乎就是对“闯荡江湖”四个字的生动写照。
一个月以后,我学完了点头部穴位。至于身上的穴位,师傅让我跟着他儿子们学。我和几位小伙子每天嘻嘻哈哈地互相点穴,尽管身上的穴位比头上多,我还是很快学会了,就差临床实践。李仕平教的穴位中有一部分是名不见经传的奇穴。中医有言:奇穴治奇病。我越发体验到中医之奇,奥妙所在,不仅靠学,更要靠悟!江南的山水和气候让我重新体验了儿时对大自然的感觉,湿漉漉的,充满地气,绿色中透着一股灵气,那是一种久违的亲切和感动。
大年初三,我从一辆破旧的面的中迎来了好友程迈越。他对一个从前和他一样搞投资的家伙在乡下学医过年充满好奇和热情,所以专程从深圳坐火车到湘西来看我。赶巧的是对我半信半疑的弟弟和对我充满信心的武当山道长,因为他们不约而同,正好在我第一次临床治病那天到达湘西。他们亲眼目睹了我独立点穴调理中风病人的全过程。
病人在县医院被当作心脏病治了5天后,病情恶化,从病床上摔下来后半身不遂,嘴眼歪斜,经邻居介绍转来这里。师傅说这病人归你治,正好考考你的学医进展。那天我穿着白大褂,比平时更像医生。经过我两天的点穴调理,中风老人的血压和歪斜的嘴眼就基本恢复正常,五天后即能缓慢行走。弟弟一直认为我四处云游是不务正业,现在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顿时又惊又喜。道长则自信地对他说,我早说了,这就叫天医命!10天后,我点穴治疗的病人就能自如地行走了。大家开玩笑说,这个七十岁的老人就是我点穴治疗偏瘫的处女作。
面对病人家属充满感激的目光和话语,我默默地对自己说:人生充满无常,但也充满神迹。我们既是人也是神,既是佛又是魔。一切在乎一念!于是我比病人和他的家属更加充满感激!我感激他们,感激上苍,感激一切!
一旦出现瘫痪病人,家庭的和谐就被破坏了。若点穴能治好瘫痪病人,不也在搞和谐社会吗?不打针吃药,用一种祖宗留下的手法解除痛苦,救人一命,不亦乐乎?若在瘫痪前就点穴消灭高血压和脑动脉硬化,岂不更好?点穴的感觉像艺术创作,充满了美和善。而且,与吃药、手术相比,点穴的风险小得多。如果用点穴让那些长年吃降压药的病人摆脱对药物的依赖,多好?西药之于人体,就如同农药之于庄稼一样,有效,但也有害,所以应适可而止。点穴之美,就在于它不用药,而且有疗效,是个真实不虚的自然、环保疗法。
6、拜师朱增祥
从湘西回到北京后,我经常为朋友治疗头痛、失眠和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我很快发现:各种莫名的痛症很普及,过去的老年病正在变得年轻化,疼痛部位更多样化,涵盖腰腿、项背、肩膀、手腕、肘、踝等等,白领阶层大都有不同程度的此类痛症和不适。究竟有没有一种疗法能简单有效地治疗这些发病率很高的痛症呢?
就在这时,我见到了在香港美林证券工作的朋友郑杏娟。她得知我在云游学医,就送给我一本书《错缩谈》(即将以《筋长一寸,寿延十年》为名在内地出版),说这是有关中医的,封面是一张慈眉善目的老人照,他就是作者朱增祥。书的名字很怪,读进去才知道“错”是骨头错位,“缩”既筋缩之意。该书对人体痛症的病因有了一种全新的解释:长时间不变的姿势不仅导致筋腱萎缩,而且形成骨头错位,这种细小的筋缩和错位用CT扫描等仪器看不见,却造成了各种莫名的病症,而其中最显而易见的是头晕、胸闷、颈椎痛、腰痛、手腕痛等等。
书还没读完,我已经对朱大夫肃然起敬,等通读了全书,我已在期盼着早日见到作者。因为书中介绍的疗法和疗效都堪称神奇,西医对此全无概念,连中医对此也未曾有详细记载。不仅如此,作者的风格与个性也很合我的口味:手法外治、化繁为简、立竿见影。全书没有过多的理论,基本上是医病分析,颇似现代案例教学法。其中一部分是他自己写的,一部分是他的患者写的。他的疗法治疗电脑综合症有奇效,而此病正是全球增长最快的病之一。
纵观全书,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是朱大夫治疗痛症的效果和速度。很多四处求医无效后来到他这里的患者都被他在谈笑间治愈,所化时间少则几分钟,多则半小时。而他所用的疗法并非我们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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