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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得知道就算她跑了出去,柳陵柳无影也脱不了干系,还有玉香镇的二娘,虽然她很瞧不起她,也不想她出事儿。
两人默默默的坐了一会儿,颜倾颜只觉得心里憋的慌。
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她就努力的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他,可爱乖巧体贴善解人意。一点一点的几乎是竭尽全力的让他爱上自己。
可是十几年时间,在他爱上自己的同时她也爱上了这个有着花蜜一般体味的男子,爱上了为他改变的自己。
之后的逃婚,同苟孝孺有了口头婚约,也都是为了让他不为难。
可是现在,两人默默无语心垂泪。想想明儿他要以哥哥的的身份将她送去嫁给别人。
颜倾颜真想现在马上就投怀送抱,将自己给了他了却心愿。
可是这个念头只在心里一转,随即打消。
重重迹象事实都很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干爹父子绝对是忠犬级别的,她的无影哥哥虽然喜欢她,却不会做给沐寒风戴绿帽的事儿。如果她真的引诱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儿,很可能会害了他。还毁了她在他心中的美好。
她努力稳住想要在结束单身生涯之前将自己交给心爱之人的念头,小声说:“哥,以后你要多保重,多爱惜自己。有时间来看看我。”
颜倾颜似乎是强忍着眼泪说出的话,听起来轻柔却像是猫的利爪般的挠过柳无影的心,疼的很透彻。他能更清楚的感觉心脏血肉模糊鲜血淋淋的样子。。
他鼻子发酸说不出话来,点了点头,起身拉开门走就了出去。
背影透着疲惫孤独。
颜倾颜几乎是咬破了嘴唇才压住哭声,才没有追出去搂住他的后腰。
她没有心思再去护理容颜,默默地坐着,任眼泪成行。
过了今天,她就要嫁给那个从来都讨厌她,她也很讨厌的人了。
‘她还记得那个小霸王第一次抢了自己的口粮便用挑衅的仇视的漆黑眼睛看着她,对着她胡乱的踢着脚。所以她很快的被抱离了亲娘,不要说乳汁,奶香都不容易闻到。
两岁之后,每次见了她他都会拳打脚踢,小小年纪,已经很心狠手辣,如果不是被人及时拉开,带着她躲开,她很有可能遭他毒手。
童年留下的阴影太深太重。
人常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等着她的一定是深渊,就像他的眼睛,深不见底。
所以说明天之后,便要同以前的自己说再见,不能再处处保护形象,的保护自己。
该锋利时候要锋利,该服软时候要服软。
总之要尽一切努力活下去,说不定过几年公主奶奶驾鹤西去,没了利用价值,该死的沐寒风会休了自己。
那时候她便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正在哀悼过去的岁月,憧憬很久以后的各种可能。
门外传来柳陵沉稳宽厚的声音:“女儿,爹有话要说。”
话音未落,门开了,柳陵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带进一股寒风。
一声充满了慈爱的女儿,让颜倾颜本来没干的眼泪再次涌动。
她缓缓的起身见过礼之后,乖顺的问:“爹有何要事尽管吩咐,女儿听着。”
柳陵深深地看了颜倾颜一看,坐进了椅子,端起刚才儿子喝过的茶杯猛喝几口,才说:“无影刚出去吧,这孩子,这几天就忙着给你找陪嫁丫鬟去了,也不去公子那里当差,害的爹都忙的四昏头了。女儿啊,爹给你说件事儿,你也别多心,公子那边说:今年是国公爷世子爷逝去十周年,婚事不宜大操大办,明儿只来顶轿子将女儿抬进府上,简单的礼拜便可。”
柳陵说完有点不安的看着颜倾颜。
生怕她生气。
别说她生气,他都生气了。
人去世了,一般人家就忌讳个三年,守孝也是三年,三年之后一般除了清明寒舍,也没个什么讲究了。
可是公子竟然这么说,分明是有辱他们的意思。
他为此还同公子争了几句。
可公子坚持说,他的祖父父亲是受冤而死的,十年得忌讳,不能锣鼓喧天唢呐齐鸣招摇过市。
他心里很生气,既然让他认了女儿,怎么也得给他点面子,好歹是嫁女儿,怎能能这么偷偷摸摸的,又不是填房不是偏房的。
可是公子主意已定,他本来是想去找公主说理,据说公主连日操劳,病了。
不便打扰,只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