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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的战斗宣言不会是假的~!
压迫还在进行,苏灵琳积攒怒气值ing~~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苏灵琳躺在草垛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在哪里都能睡得香,若不是听见风雨声,还会以为此刻尚在家中温暖安逸的大床上。
一串雨水顺着残破的房顶滑落到她脸上,这庙宇经年失修,已经遮管不住这么大的风雨了。苏灵琳往边上挪了挪,忽然捱到沈瑄,她怕吵到他又要骂人,连忙去瞧他醒了没有。
沈瑄双手抱膝蜷坐着,把头深深埋在胳臂间,身子似是在微微震动。
苏灵琳一愣,正要问他,忽然想起他说过的一句话来。
“我最见不得云遮月、风卷雪,夜里无光。以后你记着,凡是遇到这些个情况,就把灯掌好,千万别熄了。”
沈瑄此刻已经陷入循环往复的噩梦之中,他仿佛又回到了不堪回首的十二岁。
那时候,他正是个骄傲自私、又未经世事的孩子,他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更不懂得如何保护别人。他只记得自己在无止境的黑暗里头奔走呼唤,大声嘶哮,眼泪烫化了冰冷的雪。
白皑皑的雪原上,眼睛找不到一处落点,杳然的寂静和刺骨的寒冷让他绝望。
他精疲力竭倒在雪地里,那么无助和颓然。
忽然身边燃起一束亮光,这个梦便与往常有了那么点不一样。
而且,这光芒又是那么软和,那么温柔,把所有的黑暗都驱散,真实得不像梦境。
沈瑄恸然抬头。
却是苏灵琳燃着火折子,柔和的大眼睛里透着焦虑:
“沈瑄,沈瑄?”原来她已经唤了他好几声。
“是你啊。”沈瑄软倒在她肩头,已是疲惫不堪。
苏灵琳把斗篷扯过一截搭在沈瑄身上,盯着火折子道:
“这燃不了多久的,我去生堆火。”
“省省吧,这天气哪里去找干草。”
“你不怕黑了?”
沈瑄闭上眼睛,懒得再多说话,只是双手圈住了苏灵琳的腰肢。
就算苏灵琳苏大女侠再豪爽再奔放再不拘小节,也没试过把一个大男人这般搂在怀中,脑子里浮起“男女授受不亲”这些话来,心中顿觉不妥,正要把这家伙推开,忽听沈瑄低低道:
“我做梦都在等着这样一个人,你却来了。”
趁着苏灵琳愣怔之际,他像个贪婪耍赖的小孩一般收紧怀抱,苏灵琳的心跳清晰可闻,她身上有一种让人闻不腻的幽香,不知从哪里得来,竟然这般安神适心。
沈瑄有一种感觉,现在就是放狗咬他,他也不会撒手。
这姑娘比狗要仁慈得多,一定不会逼他撒手,只要他耍赖到底。
苏灵琳低头看去,他睡得又是这样踏实,俊美的脸庞带着温柔而伤感的笑意,苏灵琳不觉愣了愣,想到他刚才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不忍打扰,便也扯过一截斗篷,把两人都罩在底下。
如果苏灵琳能看见斗篷之下,沈瑄那坏小孩得逞一般的笑容,一定会气得把雁痕挥舞起来,非削尖他的脑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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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下金陵对许多文人墨客而言是一件极为风雅的事,沿江可观水乡风韵,又有陈酿美曲,风华妙人在沿江的画舫上陈列表演,因此这临近金陵的一段河道上热闹非凡,堪比集市。
苏灵琳坐在客船的花窗里头好奇张望,凡是见着什么新鲜的都要叫沈瑄来看。
“啊,这里也有梅花糕卖。都拿到水上来卖了,真会做生意,”苏灵琳乐道,“那个可好吃,哎——小老板,给我拿两个。”
苏灵琳一面分东西给沈瑄吃一面道:
“还有镇江包子你没吃过,我小时候在外公家里吃过,好吃得不得了。肉大皮薄汁水多。”说完还砸咂嘴。
“包子这样有什么稀奇,又不是女人,”沈瑄用手指叩击着桌面,上下打量苏灵琳,一脸惋惜不住地摇头,“你就算是个包子,也做不了镇江包子。”
苏灵琳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所指,不就是胸大皮嫩肉水灵么!她哼地一声别过头去,狠狠吃了梅花糕一嘴。沈瑄见她糊着一嘴红豆浆水,像是一圈山羊胡子,不由得哑然失笑。
苏灵琳料他笑得没什么好意,不去睬他自找气受,却听沈瑄吟咏道:
只恨年华难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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