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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由于邻近琉璃厂东街,这里自然而然地也沾染了浓厚的文化氛围。久而久之,杨梅竹的名字反而更加自然贴切了。
“樱桃街上春光好,一日来看一日浓”,樱桃斜街上最大的看点就是风光无限的贵州会馆了,现在虽已辟为长宫饭店,基本的建筑格局未有大的改观,门庭修饰一新,俨然成为一个旅游新景点。走入那高挂红灯跑马回廊的天井大厅,坐在八仙桌旁品一杯茶,听一听蔡锷和小凤仙当年隐居于此的风流佳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
作者手记:沿着琉璃厂东街走到头就是杨梅竹斜街,樱桃斜街和杨梅竹斜街西口相连,贵州会馆参观要收5元门票。
琉璃厂文化街——京都雅游
琉璃旧厂虎房西,
月斧修成五色泥。
遍插御花安凤吻,
绛绳扶上广寒梯。
——吴梅村
辽代燕京东门外有一个叫做海王村的地方,也曾经是个商贸繁华的聚集地,后毁于无情的战火,一度销声匿迹。再次浮出历史水面时,已是元代的皇家官窑所在地,烧的并不是瓷器摆设,而是用来装饰宫殿庙宇的琉璃瓦件。“琉璃厂”由此得名。五彩生辉的琉璃瓦一烧就是三百多年,朝代变迁,琉璃厂的功用不改,直到1554年,明朝的嘉靖皇帝修建起了外城,这城内之地终是不再适合烧窑,烟火渐渐散去,市场的面目格局逐渐显露了出来。清初时这里是小商贩的聚集地,历史峰回路转再现着曾经的海王村,1917年这里曾修建起了海王村公园,而2003年北京又一次投资16亿重修海王村遗址公园,2008年建成时我们又将再一次重温历史的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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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景点(7)
走在古香古色的琉璃厂大街上,一家家如王府大院般的雕梁画栋,那些黑底金漆的金字招牌上刻着清秘阁、藻玉堂、韵古斋这样的雅号,卖的是古玩书画,空气中飘散的都是翰墨书香。“林塘意外幽,扪萝石蹬寒”,如今这般古韵风雅的琉璃厂文化街在清代时也曾经是文人雅士流连忘返之地。清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四库全书开馆修撰,当时那些参与编纂的翰林学士们大都寄寓城南,到琉璃厂来找书购书成了修撰过程中的必要程序,学人士子们的青睐迅速带动了书市的繁荣,而与之相关的笔墨纸砚、古玩书画也逐渐搬上了台面,文化市场的格局初露头角。如此“图书充栋,宝玩填街”的京城文化中心自然也是吸引了大批文人墨客,孔尚任的岸堂、李渔的芥子园、纪晓岚的阅微草堂都分布在这附近,王士祯、翁方纲、罗聘等显宦名士也常在这里出入。此时的琉璃厂进入鼎盛时期,虽然名字依然还是那烧瓦的“琉璃厂”,其所代表的“京都雅游之所”却远非当日窑厂可比了。
民国时期,琉璃厂划分为东西两条街,西琉璃厂仍以古书业为重,东琉璃厂则侧重古玩,文化格局未变,每年的厂甸庙会也依旧热闹非凡。又一批文人名士与琉璃厂结缘。鲁迅先生据说逛琉璃厂有480次之多,屡有所得,琉璃厂的古籍助他完成了《中国小说史略》等书的校订。朱自清亦是这里的常客,他临终前托店员代为购书的信札成为珍贵的遗墨。史学家邓之诚在琉璃厂搜罗了顾炎武著述的各种版本,黄裳在中国书店买到了鲁迅委托金陵刻经处刻印的《百喻经》。这里俨然成为了一处淘宝胜地,淘出的尽是国宝级的佳品。无怪乎关于琉璃厂古玩商们的影视文学作品屡见不鲜,这里的确凝聚了太多传奇性的历史片段,每一块砖瓦下面都有一个故事。清代的某个铁帽子王爷也曾在这里开店炫耀过家藏的宝贝,不为赚钱,只为图个乐,最后终于倒闭了。某个古玩商在街边喝碗酸梅汤,却意外地发现盛汤的碗竟是明万历官窑五彩,而又一个走街串巷打小鼓的却从一堆破烂里翻出了哥窑笔洗。琉璃厂有一些身怀绝技的能工巧匠能够仿制出逼真的木雕、青铜器、古画等,但可惜他们也只是沦为奸商们谋取私利的工具,而文物收藏家张伯驹为抢救国宝,倾家荡产买回了隋代展子虔的《游春图》,从而阻止了又一件珍品的流失。一幕一幕,在琉璃厂上演的人间悲喜剧算得上京城的文化缩影。
如今,琉璃厂仍然是北京城内独具特色的一条文化街,也是人文奥运所要展现的经典景观之一。国人们也许不常光顾,外国的旅行者却如获至宝,到处看得见洋面孔在街上四处打探,店铺的伙计们也操着熟练的英文招呼客人。古书、字画、文房四宝、瓷器、珠宝、印章、紫砂壶,所有蕴含着中国元素的文化商品几乎应有尽有,不是千篇一律的廉价的旅游纪念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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