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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皇子与我神教教主接洽。那位皇子论心机论韬略比你强百倍。我们有志向抱负,想要荣华富贵,也不须向你求。”
游麟虽早觉四煞神教行事反复诡谲,此时由人屠说破仍旧是心中一凛。想来想去也猜不出那害他连连倒霉的主使是谁。面上笑道:“我话且搁下了。你不妨留条后路。大局未定,任谁都是空口承诺。挑主子还是挑人品的好,下次莫要再做他人过河的桥板,棋局上的弃子。你走罢。”
人屠古怪地瞧了游麟一眼。本想同他打一场,又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赢不了。加之对方以诚待人,以德报怨,高深莫测得不能再高深莫测。心念一动,最终头也不回扯乎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金陵卷完毕。……
游晟和夜老爷子善始善终了= =
本想煽情一伙,后来想想煽不好情,还是不煽得好。
这一周以来,JJ很抽/_
文章、评论、论坛都迎来了全民大审~核时代。于是……以前的章节抽没了~
看看评论记录,好似有评论被自动删掉了。赶脚很不安什么的……/_
看着章节全部待审,也很气馁……
不过这文,还是会善始善终写完地XD
蜀中唐门
瞿塘惊渡
孟郊有诗云,北骑达山岳,南帆指江湖。此一句足见中原地势民俗,又可归为四字成语,南船北马。从金陵到益州,横跨诸省,地势由低而高,倘若险山走马,游麟这号惫懒纨绔,未免要噫吁戏危乎高哉,觉得难于上青天。因此,体念夜敛尘腿伤,他决定,自金陵大渡口取道长江水路,逆流而上,经安徽、江西、湖南湖北,直达重庆府。
之前螃蟹横行的京杭大运河,和鱼龙混杂的长江比起来,又是小巫见大巫了。长江宽深的时候极宽深,窄浅的时候极窄浅,浑浊的时候似怒龙蹈海,清澄的时候碧幽幽的非常可人。两岸峭壁巍叠下压,古树乱藤垂砸,江底怪石嶙峋,险滩比比皆是。在运河乘的那种漕运大船势必行不通,他俩筹备了纤绳可拉的轻舟,美酒干粮,雇了几个此江常来常往的老练船夫,昏天暗地窝在船舱里养精蓄锐。
一两天新鲜,五六天没甚,转眼过去二十日有余。游麟已经闷得是捣枕捶床,嗷嗷哀鸣,和两岸啼不住的猿声相映成趣。这日大早醒来,披头散发蹿出舱,一振雪白的亵衣袖,提着酒壶,临风吊嗓,慷慨激昂清啸:“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今朝散发弄扁舟!”
正拿小炉煮河鲜的船夫们,让这击金撞玉豪情万丈的动静惊得目瞪口呆。起身穿衣的夜敛尘在舱中听得好笑,就游麟这不甘寂寞的德性,还想归园田居。
他手一动,榻边成堆的书稀里哗啦落到船板上,拾来一看,全是陆放翁的诗集游记,这几日游麟或坐或躺,或倒立或蹦来跶去,眼不离字,手不离书,韦编三绝,刻苦得好似要春闱科考般。
他细心收拾间,船头又传来字正腔圆的西皮唱腔。
“孤王啊昂昂~~酒醉桃花宫~~韩素梅,生来好貌容~!寡人一见,龙心宠~兄封国舅,他妹封在桃花宫。内侍臣摆唉唉啊驾——上九重!”船夫们一阵喝彩,用竹筷敲着锅盖,叫好声不断。
这是《斩黄袍》里的段子,是说赵匡胤色令智昏,听信韩素梅兄弟谗言,杀了自己盟弟北平王郑恩。“……一见人头珠泪滚,不由孤王痛伤情。哭、哭一声郑三弟,叫…叫一声郑子明哪!孤王酒醉将你斩……三弟呀,可叹你为寡人丧了残生!”
唱罢了斩黄袍,船夫们意犹未尽,要游麟再来一段儿。彼时老百姓要听戏,得赶上逢年过节大场子,戏楼是富人去的,这些船夫则常常三五成群,聚在诸如龙王庙等泊舟的地头,碰上三流戏班子才有机缘听一听。不像游麟,在宫中那是想听什么听什么,有时候自个也粉墨登场,讨父皇母后众妃子欢心。
“好,你们还想听甚。”游麟喝酒润润嗓子,和船夫们围着炉子挤成一团。
船夫们七嘴八舌争论一番,最后齐邀道:“公子爷,咱想听汉光武帝。”
光复汉室的汉光武帝刘秀,是茶馆戏楼翻来覆去常常提及的,老百姓耳熏目染都能说出个子午卯酉。游麟托腮道:“来个《打金砖》如何~?唱《太庙惊魂》。”众船夫均称好。“一个人唱没劲,这样罢,我扮刘秀,你们扮大将。我唱一句,你们就接一句‘昏王,拿命来’。”船夫中有听过这戏的,便自告奋勇领众船夫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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