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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再问,知道她的不安,搂着她继续帮她捂着双手。
靠着他的胸膛,听得见他的心跳得起劲,她的人被他抱着,手被他捂着,很温暖。
她的情绪止住了,那种发虚的不安终于消散了一些。
手在他大掌里戳了戳。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难受了?”
她嗯了一声,哭累了有些困。
“不难过了就好,我的手都麻了。”
池晚莺赶紧从他怀里离开,他动了动早就麻了的手,动了两下没这么难受后替她拢了凌乱的发。
池晚莺面色一动,觉得自己现在肯定乱糟糟的一点都不好看,索性是在黑夜里,晏津嵘也看不出什么。
轻声哄着:“莺莺乖,不难过了就睡吧,明日起来又是美美的姑娘。”
将她轻轻按下去躺好,然后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
“你日后是不是不能来看我了。”她带着倦意缩在被子里。
“只要你想我便来。”他低声说道。
“。。。嗯。”她轻声应。
将情绪发泄出来的姑娘哭得眼睛肿肿的,很快困意袭来,昏昏沉沉的就要睡过去,睡着前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手。
晏津嵘就陪在她身旁,就着黑暗注视着她。
被黑夜包围的眸里,卷着爱怜与深情。
直到估计门口的下人又要换班了,晏津嵘才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手,又在她眼睛上吻了吻才离开。
第40章
池府不远处; 一条巷子口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恭敬的站着一个随从,安静的站在那不敢做声。
马车里,一人闭目端坐在那,面无表情。
许久; 他缓缓睁开眼,盯着前方,透着帘子似乎在看着池府的方向。
他。。。要决断; 帮还是不帮。
帮; 池家欠自己一个人情,以后的路更是好走,可。。。若他们真是叛了敌,父皇会觉得他帮着罪人,自己的势力就会受到重创。
若不帮; 便失去了池家的信任,惟闻以后不会再全心全意帮他。
可是斟酌着来看; 是赌一把帮池家; 还是旁观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他信任池家?
也不然; 池家兄弟为他做事; 追随他; 他是给了一份信任; 可这是边关叛敌; 在威逼利诱下,生死关头; 谁不惜命呢。
又或者说,他与他父皇一样,潜意识就不会全心全意信任别人。
池惟尧为他做事时,他很放心,但他陷入那般境地,他认为叛敌也不无可能。
他。。。不会全心全意信一个人,这是他的老师最开始便要他记住的。
太子敛了眉目,不再看池府的方向,沉声道:“走吧。”
马车外的下人得令,车夫调转马头,晃晃悠悠的远离池府。
希望他的决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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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府这几日都被围着,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长廊上偶尔有几个带着监视的目光,看着毫不紧张的池家人。
长廊旁的花园里。
花期已过,就要入冬了,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叶子,显出一片萧条。
花园里有大树,有圆形的石桌,不远处两个秋千,只是秋千上落了几片枯叶,与地上的一层枯叶相呼应。
石桌围着的石凳上坐着池家人,正饶有兴致的尝着桌上的糕点,一边吃一边闲聊。
这闲暇的时候可真是不多,平日里老夫人和池晚莺总是在院子里休息,池豫章与池惟闻老是又事要办,哪有这么多时间闲聊。
这几日却不同,池豫章不用去上朝办公,池惟闻也不用替太子出谋划策办事情,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几日。
有人在守着他们,其他人在院子里也安心不下,索性每天都找些有趣的事,一家人坐在一块谈天说地。
“怪不得惟闻幼时老跟着我去办公,原来是为了回来时的那串糖葫芦。”池豫章了然笑道。
池惟闻倒也不觉得羞,反而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是爹不知在幼时的我们眼里,糖葫芦可是比银子还要珍惜的东西!因为你们老是不让我们吃,你可不知道,我和大哥为了糖葫芦偷偷跑出去过多少趟。。。”
他们正讨论着池惟闻做过的糗事,池惟闻说着说着猛的一顿,话停了下来,有些小心的看向他们的表情。
池豫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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