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祝东风誓情薄(下)(第3/5 页)
”呼吸随后落在脖颈,她抵不过顺势躺在他的怀中。
“端郎!”她唤着他,他应着,声声咬在耳边。玉镯掉落在地上,碎成两段,没人发现。
在妆镜前,他娴熟地为她描眉。她看着他温柔的样子,绯红浮上脸颊。
她认真地挑着首饰,却发现手腕上的玉镯不知去踪。
“端郎,可曾见过一只玉镯?”她着急起来,发上的金簪安稳地躺在发间,那相配的玉镯却寻不见了!
她忽地看到床榻旁的地上,碎裂的镯子孤独地躺着,那碧色点点像泪似的。
她俯身将断了的镯子小心地收在帕子里,起身时却一阵头晕,恍惚间她竟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
窗纱飘起,一片阴影笼罩了于端的半张脸,他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之后的日子也如姜淑华想象中一般,只是那簪子和玉镯被锁在匣子中。
“素英,我怕你睹物思人。听闻你之前抑郁成疾,我不想你难过……”于端情真意切地看着她,抓着她的手。
她便照做了,匣子也放在了于端的书房。
她只是会在夏初的夜里,忽地落下泪,不仅仅是因为祭日。她的心会忽地跳得极快,像是冥冥之中在告诉她什么,她在梦里看不清影子。
只是伸手抓住那道影,然后被景星。于端抱住她,她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扼住心神的那个梦,究竟是什么?
她在安抚声中睡去,可无眠的于端还记得手臂上的疼痛,还记得那个少年郎倒在血泊中。
光阴轮转非但没有消磨那些记忆,反而更加深刻,他在梦里重复那一天。
但他不后悔,他会抓住这朵娇嫩的花,直到身死魂消,没有人可以阻挡。
可他却越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她的兄长一样。他只要看见就会想起姜岁杪,想起被他压在脚下的黑暗日子。
在某天夜半,丧钟敲醒了所有人的梦乡。缠绵病榻的皇帝终于折腾够了,皇后哀痛地宣告了这个事实。
皇后如愿成了太后,严庚明从太子成为了天子,容惊妤成为了皇后。
自从当了皇帝,严庚明似乎就开始从兢兢业业的太子变成了沉迷酒色的皇帝。
容皇后膝下无子,可怜的小公主早就因病夭折了。她只是冷漠地看着皇帝选秀,一个个美人在宫中争风吃醋最后香消玉殒。
她只需要守住自己的位置,保住容家即可。皇帝的心早就漂泊各处,那些少年郎的情深也装不下去了。
终于皇后诞下嫡子,皇帝难得高兴,取名严暮商,还立为太子。
皇后有了太子,对皇帝更加冷漠。只是护好自己的孩子,不让他像之前那个女儿一样早早被人害了去。
严庚明自小便知道母后不待见皇帝,他瞧见红着眼的皇帝看着那堆美人,像是找什么人。
看来看去,皇帝失落地走了,转身去了冷宫。
冷宫里前朝的太妃摇身一变成了公主,皇帝又将一些宫女命名公主,得到召幸后便驱逐出宫。
母后说皇帝是心里有个人,但现在只能找与她眉眼相像的人替代。
孤不明白,为什么不抢来,独独看心上人与别人成婚才悔恨。若是换作孤,便要用尽全力让心上人陪着自己。为什么要看她幸福,孤做不到放手。宁愿被怨恨被厌弃也要留住她,因为这样记得更久一些。
于端和姜淑华成婚一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女儿。姜淑华格外怜惜,唤她于槐序。
四年后的春日,姜淑华牵着小槐序散步,在廊桥上缓缓走着。一池桃花水流动淡香,于槐序好奇地看着那树枝被花压弯了,风吹过就颤巍巍落下胭脂泪。
这两年于端总推脱政务繁忙,频频进宫,姜淑华隐隐不安。
就像是印证她的猜想,远处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她加快了步伐,于槐序不得不跟上。
可是突然姜淑华停住了,看着眼前的夫君搂着娇艳的女人,他的桃花眼泛着微红,那个媚态的女人柔弱地捏着帕子笑。
“哎呀,是姐姐吧?今日可是巧啊!端郎,你怎么不说话呀!”那娇滴滴的声音让这番美景辜负了。姜淑华只觉得一阵恶心,她的甜蜜突然被撕裂开一道口子。
“素英,我……”他心虚地垂下了头,没有再说话了。姜淑华想笑,却落下两行泪来。
姜淑华拉着于槐序往回匆匆地走,吹落了柳叶儿,两人都不敢回头。
姜淑华只觉得血气如潮水翻涌,她努力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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