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祝东风誓情薄(上)(第4/5 页)
来时,眼前是一脸担忧的医官,还有于端。
“姜大人得了瘟疫!”医官惊慌失措,“好像与小镇的瘟疫不太一样!”
如同在池中扔了一个雷,所有人都躲开了姜岁杪,看他的眼神如同看野兽一般畏惧。
姜岁杪只觉浑身无力,那角落的香炉袅袅生出一团烟,悄然化作虚无。
于端也一副惶恐的样子,他看着姜岁杪的眼里却带着戏弄。
“姜大人,你这是哪里染上的!医官快研究药方,姜大人可是陛下的红人,不能有了闪失啊!”医官眼神躲闪地搭脉,眉头一皱写了个药方。
“臣先试试这个方子,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众人快速退下了。
姜岁杪握紧了胸口的平安符,他祈求这次平安归家,家中人都在盼着自己。
可夜里他昏昏沉沉地烧了起来,于端进来掩上了门。
“姜岁杪,只有我这般好心了!”他端着药,强硬地想要灌给姜岁杪。
“你这是何意!谋害朝臣是重罪!”姜岁杪发觉这药不对,使出最后的气力将碗摔在地上。
滚烫的药汁浇在地上,于端也不恼,只是看着姜岁杪。
“来日方长!”门被关上,挤出一声嘶哑,如同垂死挣扎的猎物发出最后的哀鸣。
香炉被浇灭,姜岁杪站起身,冷冷地看着香炉发出最后的一缕雾。
姜岁杪越发病重,于端瞧着时机成熟,便又端着药前去。
姜岁杪已经意识不清了,苍白的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可即使病成这样,他还是俊美。
于端捏着碗的手气得发抖,他温柔地扶姜岁杪起来,想要将药灌进去。
可姜岁杪忽然睁开眼,一双看透他龌龊心思的眼睛。“你怎么没事!”于端惊讶,那香炉的香足以让姜岁杪浑身无力并带有发热。
这样不消数日,他就可以因为染了瘟疫死去了。
“你的主意很好,可惜太刻意了!”姜岁杪冷冷地看向他,“我从不熏香,我的房中不会有香炉!”
药碗再次碎裂在地,于端双眼通红,他掏出袖中的匕首,想要解决了姜岁杪。
姜岁杪若是回去了,自己定不能活。
他招招狠辣,姜岁杪奋力抵抗。僵持不下,医官推门而入,将手中药粉撒向空中。
姜岁杪不察,被药粉迷了眼睛。于端趁机将手中匕首刺入姜岁杪的胸口然后畅快地拔出,姜岁杪一口鲜血吐出。
“姜岁杪,你败了!你的妹妹,我于端势在必得!”
“你!”姜岁杪气得挣扎,那匕首他抓住,划了于端手臂一道。
姜岁杪唇角沾血,看着于端捂着手臂。
于端把姜岁杪按住,那伤口边缘呈现黑紫。
“毒发身亡和染疫病亡又有什么区别呢!”于端和医官快速离开,留下禁闭的房门和姜岁杪。
姜岁杪感到剧烈的疼痛伴随发热席卷全身,他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捂着平安符。
“阿爹阿娘,儿不孝!小瑛,阿兄这次恐怕是来不了了!”他感受到滚烫沿着每一处血,将他推入万丈深渊。
他死死抓着那床幔,试图站起来。“信,小妹一定要逃,阿兄护不住你,你要快些逃!”
“阿兄食言了,对不起……”他跌下了床,血滴落在地上,像是生命的漏刻。
他再度呕出一口鲜血,他将身上的衣服撕扯出一条,手指沾着血颤抖写下几行字。
“鸽儿,求你飞快飞远些,替我给阿爹!”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信系上信鸽的脚,祈盼他最后的声音能被知晓。
他终于失了气力,滚烫磨去了他的痛。唇边的血不停地流,他闭上了眼。
不甘在这个年纪死去,有太多未做完啊!
神明托他往生,恶魔拉他下轮回。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前是夏末的生辰宴,那暑气散了不少,姜淑华打扮漂亮,笑盈盈地展示她新做的衣裙。
“阿兄,好看吗?”她漂亮的眼睛看着他,等待他的称赞。
“小瑛是最漂亮的,是阿兄最漂亮最喜欢的妹妹!”他张口发不出声音。
只能看着小妹疑惑的眼神,他痛苦地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只能说出小瑛。
他的泪落下了,他知道,来不及了。
晨曦透过窗子,照着地上躺在血泊里的少年郎。他渐渐失去温度,血也变成暗红。
污了一身玉色衣衫,浸湿了血,看不到原本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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