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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是一般的高。除了破镜重圆鸳梦重温,他还享受了自己的免费陪睡服务,更借着逃婚的机会狠狠削了他的父亲宋斩然的面子,真可谓是一箭三雕。
她都忍不住想为他鼓掌喝彩。
车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顾望悠的邻座似乎是枪战片的忠实拥趸,他激动的攥住女友的手:“娘子,你说他是不是国安局的,抓不法分子来了?呔,有爷爷在,那些小毛贼居然也敢撒野!”
“去,整个车子里,就你最像不法分子。”
“娘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最多一流氓,怎么能是歹徒呢?”
“流氓啊?王益民你能耐了啊,还准备染指哪家姑娘?你给我说清楚!”
“我的小炮弹可是定点定时定量投放给咱媳妇儿的,你都把我榨干了我找谁染指去?”
“你说啥?照你这意思,我不把你榨干你就找别的**去了?”
“……”
被两个人一打岔,顾望悠忍不住弯翘起嘴角,一颗心却空旷得可怕。她所求真的不多,不过是能陪她斗斗嘴耍耍贫,在陪她逛街时无可奈何,对自己最大的温柔就是许诺今天不玩wow的一个平凡男人。
顾望悠痴恋的看着这个与宋卿书相似的男人,她觉得遗憾极了,曾经有那么一刻,她和她的梦想距离是这样、这样的近,进到她以为真的存在有关美梦成真的童话。宋卿书曾为她编织了那样瑰丽又华美的泡沫,却用最残忍最羞辱她的方式把这个泡沫亲手捏碎。
她曾是所有的艳羡目光的聚集之处,现在却成了天大的笑话,巨大的落差把整个煎熬的过程拉长成一线,她被牢牢的绷紧,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整个人像被一簇簇业火烤了又铐。
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来人略显僵硬的转过身面对着她,隔着墨镜镜片,她看不见他的眼睛,也无法感到一丝一毫有温度的目光。顾望悠只觉得那小朵无法理喻的希望被这场大雨倏然熄灭。
他们果然不是来找她的——这个认知痛得她的心都纠结起来。
又上来了一个人,和黑衣男子简单交谈后,便转身对司机耳语几句,他的姿态极为谦恭,表情却饱含毋庸置疑,这人的模样让顾望悠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偏偏这个答案就堵在嗓子眼里却无法宣诸于口。
没等顾望悠意识到他便是方四某马仔的时候,大嗓门的司机已经宣布道:“得,高速封道,咱们今天的车不开了。大家都散了退车票去吧。”
车厢里响起零星的抱怨声,大约都在揣测来人是什么身份、司机这句话究竟是否是借口,倒也没起太大的骚乱,一群人有条不紊的排着队下了车,犹如潺潺而行的蚁群。
顾望悠坐在最后最偏的位置上,她随着大溜起身的时候,车厢里已经没有多少人。经过黑衣男子身边,她的手腕忽的被他扣住,他紧紧捏着她细嫩的腕子,指尖还凝滞着这场大雨的湿意,那点雨珠被他的体温熨进顾望悠皮肤的机理里,熟悉的触觉让顾望悠的心狂跳起来,她的脸刷的一下便白了,整张脸显得惊恐又绝望,大而黑的眼珠瞪视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却很迷茫。
两人对峙的情景显得十分诡异,引得一群人频频侧目。名叫王益民的同志捅了捅自己的女友,又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顾望悠:“看见了吧,这才是不法分子。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顾望悠还来不及和这个长舌男计较,却听黑衣男子嘴唇微微一抖,像是极艰难的开了口:“小丫头。”
轰的一声,顾望悠只觉得自己形神俱裂,她再次听到他这样叫她的时候,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她努力收拾起自己所有的力气对着宋卿书微笑起来:“哈,宋卿书,这么巧。”
“一点都不巧。”宋卿书似是恼怒的顿了顿,“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专门来找她的?顾望悠眯起眼睛,努力抑制着自己因这句话而产生的狂喜。与其觉得宋卿书对自己旧情难忘,还不如假设他得知自己怀孕来得可信。顾望悠觉得自己最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也对,有哪个豪门大户不忌讳子嗣外流呢?
顾望悠冷然的笑了笑,尽量撑平自己的声线:“抱歉。我确实有过您的孩子,不过呢,它已经被我流掉了。”
顾望悠满意的看到宋卿书倏然紧绷的下腭线条。宋卿书的眉毛因为顾望悠的话而渐渐打开,怔忡的神色里是压抑的疲惫和森冷,他捏着她手腕的力量一再加大,直到顾望悠惨白的手背上浮起青色的血管:“你说什么?”
顾望悠被他的语气震得一哆嗦。她明明猜对了,她明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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