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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要?她有点懂,却又不太懂,直觉地只想知道——“我可以要吗?”
“当然,只要你想要,我会给你。”
“怎么给?”她顺著话提出质疑。
“就这么给——”
叩叩两响,敲门声让村上隆史俯低欲吻上雨朵的脸定住。
“很抱歉打扰两位。”雷茵表情复杂地看著两人。“隆史,病患家属找你,希望能听听你对手术的评估。”
“我马上过去。”他轻捏雨朵手臂,疼宠之意溢于言表。“在这儿等我。”
“好。”她向来柔顺好说话,也不多问。
在他离去后,雷茵并未跟上,反而走进调给村上隆史使用的临时办公室。
“可以跟你谈谈吗?”
坦白说,一开始对于雨朵,雷茵并不觉得有什么令人介意之处,因为她知道村上隆吏对女性的偏好。
他喜欢独立自主的女性。
如果有一天真要步入礼堂,我希望娶一个像你这样独立、不会让人担心的女人,茵……
这话言犹在耳,她未曾或忘。
只是当时年轻气盛,交往过程时常以火爆开场、愤怒收尾,终究无法长久。
随著年岁断长,她渐渐了解,并非把男人踩在脚底下就能得到尊敬、就是胜利,女人的独立自主并不是奠基在强势上,而是平等,与男人对等相待的态度。
不过,自尊心极强的她,仍无法主动向他提出重新交往的要求。
她一度以为雨朵是无害的,直到发现村上隆史容许她跟进跟出,且不时为她照应一切;直到欢送会上,他抱著她迳行离场……
“你不是隆史喜欢的类型。”
雨朵后知后觉地发出“咦”一声,细眉微弯,不喜欢雷茵带给她的压迫感。
再怎么迟钝,也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那辐射而出的浓浓敌意。
人家不喜欢你,那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事务所同事们的告诫,此刻在脑海里回荡。
再说,她也不喜欢雷茵,何必勉强共处一室?
正欲跨步离开,雷茵却突然出手拉住她。
“你想这样不战而逃?”
“战?不,我不会打架。”打架是粗鲁的行为,只有非灵长类的鱼才会这么做。
哈——啾!远方正在享受泡水之盘的鱼步云,不晓得为什么打了个喷嚏。
“打架?”雷茵脸上浮出问号。她什么时候提到打架来著?
“我是灵长类,不想打架。”而且打架太难看了。
“什么?”
“你不是灵长类?”雨朵有点担心地问。
“我当然是灵长类。”为什么话题会转到生物学上头?“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那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美颜流露出不耐,像个不想再纵容孩子淘气的母亲。
“你——”是谁转移话题的啊!
雷茵气呼呼地瞪她,深呼吸好几口新鲜空气,才找回一些冷静。
“总之,我不会把隆史让给你。”她坚定地说:“他曾说过不喜欢以他为天、仰他鼻息过日子、需要他照料一切的女人,如果真要找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他大可回日本去找,不必远渡重洋来台湾。你只是他在台湾一时兴起追求的异性,并不代表什么。”
雨朵茫然地看著她,这番话让她心痛。“为什么这样说?”
“我只是要你知道,跟隆史玩玩可以,想跟他过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你不适合他。”
“你就适合?”这话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他。
她……不行吗?雨朵的心隐隐泛疼。
可他已经答应只吃她的豆腐,她应该相信他才对。
然而,雷茵的话却也在她心里发挥不小的作用,教她不由得怀疑起他的承诺,也怀疑起自己。
“他要的是能打理自己、不必让他操心的伴侣,你是吗?”雷茵说得极度自信,“就我所见,都是隆史在照顾你。你一直在让他分心,让他无法专心于医生的工作。”
“如果……”怒气梗在雨朵胸口,她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但此刻却真的好气。“如果你是对的,为什么要找我说这些话?”
她不懂,不懂雷茵为什么对她发脾气,温吞的脾性被激出一点火花。
她就算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胡乱对那个人发脾气,雷茵怎么能这样对她?!
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