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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都向自己的神祈求胜利,并且要偿付给神以
新的祭坛。罗马人在攻占一个地方之前,先要召请该处的神
退位;当他们把塔伦土姆人的恼怒的神留下给塔伦土姆人
的时候,那是因为这时候他们认为这些神已经屈服于他们的
神,并且不得不向他们的神行臣服礼了。罗马人把自己的神
留给被征服者,正象罗马人把自己的法律留给被征服者一样。
向罗马加比多尔神殿的周彼得奉献一顶冠冕,通常便是罗
马人所索取的唯一贡品了。
终于,罗马人随着他们的帝国一起也就扩张了他们的宗
教崇拜和他们的神,而且他们自己还常常采用被征服者的宗
教崇拜和神,并对于两者都给予城邦的权利;于是这个广大
帝国的各民族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已经有了大量的神和宗
教崇拜,而且到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这便是何以在当时的
已知世界中,异教信仰终于成为了唯一无二的宗教。
耶稣便是在这种局势之下出来在地上建立起一个精神的
王国的;这便划分开了神学的体系和政治的体系,从而使国
家不再成为一元的,并且造成了那种永远不断地在激荡着基
督教各个民族的内部分裂。可是既然另一个世界的王国的那
种新观念永远不能为异教徒的头脑所接受,所以异教徒就
总是把基督徒看作是真正的反叛者;他们认为这些伪装恭顺
的反叛者,只是在窥伺时机想要自己独立作主人,并且想要
狡猾地篡夺在自己力量软弱时所佯为尊敬着的那种权威。这
就是宗教迫害的原因。
异教徒所惧怕的事情终于来临了。这时候,一切就都改
变了面貌。谦卑的基督徒改变了他们的语言,而不久我们便
看到这个所谓另一个世界的王国,在一个有形的首领之下,
竟然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狂暴的专制主义。
可是,既然永远都只能有一个君主以及公民的法律,结
果这种双重权力就造成了一种法理上的永恒冲突;这就使
得基督教的国家里不可能有任何良好的政体,而且人们永远
也无从知道在主子与神父之间究竟应当服从哪一个。
也有过许多民族,甚至于就是欧洲或欧洲邻近的民族,曾
经想要保存或者重建古代的体系,但是都没有成功;基督教
的精神到处都获得了胜利。神圣的宗教崇拜始终是、或者重
新变成是独立于主权者之外的,并且与国家共同体没有必要
的联系。穆罕默德具有很健全的眼光,他把他的政治体系联
系得很好;而且当他的政府形式在他的那些继承者哈里发的
治下还继续存在的时候,这个政府确乎是一元的,并且非常
之好。然而阿拉伯人后来变得昌盛了,开化了,文明了,柔
靡而又怯懦了,于是他们就被野蛮人所征服;这时候,两种
权力之间的分裂便又开始了。这种分裂,尽管在回教徒那里
比起基督徒来并不那么显著,但仍然是存在着的,尤其是在
阿里的教派里;并且在有些国家,例如波斯,则这种分裂至
今还可以被人察觉。
在我们中间,英国国王已经自立为教会的首领了,沙皇
也已经这样做了;但是他们采用这个头衔与其说是使自己
成为教会的主人,倒不如说是成了教会的大臣;他们所获得
的与其说是改变教会的权利,倒不如说是维持教会的权力;他
们在教会里并不是立法者,而只不过是君主。凡是在教士形
成为一个共同体的地方,则教士在其自己的部门之内就是
主人和立法者。于是,在英国、在俄罗斯也和在其他地方一
样,便有着两种权力、两个主权者了。
在所有的基督教作家之中,哲学家霍布斯是唯一一个
能很好地看出了这种弊病及其补救方法的人,他竟敢于提议
把鹰的两个头重新结合在一起,并完全重建政治的统一;因
为没有政治的统一,无论是国家还是政府就永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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