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举报2(第1/2 页)
公司派了一个财务来办事处对账,并和每个人都单独进行了谈话。
“路主任平时多长时间去你的市场?”一个上了点年纪的人问我。
“一个月去两三次吧?”我实话实说。
“他去了以后都做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边记录边问。
“来了以后就自己到医院转一圈,忙完就走了。”我不是太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这么问,也不知道这个人和老路是不是熟悉。所有都在讲着真实情况。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他仍旧继续着问。
“还行吧,我平时见他比较少。”我尽量让自己少漏出一些主观情绪,却又更渴望老路能得到一定的惩罚。
“有没有扣发过你的奖金?”终于还是拐到了这个话题。
“以前有几个月我都没有发过奖金。”
“这些奖金都到哪里了?”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了我。
“这个我不知道。”我确实不清楚老路是怎么处理这些钱的,按照当时看柳超写的材料里猜测的话,肯定是将钱打给另外一个人后,又被老路收走了,但是这只能是猜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乱说,更何况这些内容还在被他记录着。
“现在是不是还这样?”这个人对这个结果好像也没有什么意外,继续转身写到。
“这个月给打了上个月的奖金。”我尽量客观地描述着,以前的没有收到要如实说,这个月已经收到的也如实说。
“为什么从这个月开始算你的奖金了?”
“领导说我以前都是实习,没有奖金。后来我跟他要了几次后,他才同意发给我的。”这时的我在被进一步问询自己切身事情时,感觉公司这个人应该就是来详细了解我的事情的,自己觉得有必要一五一十的去讲下了。
然而,越讲下去,我的内心越觉得不公平。仿佛所有在这个争取的过程中积压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包括当时如何让自己家里凑钱,甚至家里如何不容易才凑到。凑到后也没有明确态度说什么时候给我奖金一股脑地全讲了出来。
“好的,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我都记下来了。你放心吧,这次谈话我也会对外保密的。”他对我的絮叨不太感兴趣,只是让我看完我们谈话记录后,合上了笔帽。
走出酒店后,我看到老路在酒店门口转来转去,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谈完了?”老路看到我后便走了上来问道。
“嗯,谈完了。”我淡淡的回复着,甚至憋着没有做出任何表情。心里却想着老路这次估计要完了。
“跟你说些什么?”老路紧逼着问。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问市场的事。”我不敢多说什么,怕自己再说漏了嘴。
“其他没问吗?”老路还是有点焦急。
“也没说什么别的啊,我就说领导也经常去我们市场上,对我们挺好的。”我眼睛不敢再看向老路,自己喃喃地说。
“行,你去吧。”老路面上带些失望地说到。
或许这就是平时得罪人太多了,到事上时没人愿意帮你说话吧,所以平时做事还是多积点德,不与民争利,方能都相安无事。我甚至有了些小人得志的感觉,恨不得赶紧看到墙倒众人推的时刻。
这件事情的处理过了一个月才悄无声息地传出些动静,当然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说老路被大区经理找去谈了一次话后,也找到了公司上面的领导。至于结果也是在某一天柳超打电话给我时说了下,大区经理鉴于过往柳超的优异表现将他调到省会负责一家大医院的业务,老路则继续担任办事处主任。
柳超对这样的结果多少有些愤愤不平,对我说,自己这次没有把老路搞下来,但还是很舍不得离开他的那个小县城,不愿意去省会。甚至埋怨着大区经理在处理这件事上不够强势。但最终柳超还是收拾了东西奔赴了省会。
而我则没过多久被调来了峄岭,负责一家小医院的上量工作。老路给的理由是莒城的业务现在没有办法养活两个人,老孙比我更有经验,同时把我调到峄岭也是方便学术活动的开展,况且又有能力,肯定也能把这块大家没做好的市场做好的。
“说得真不错,冠冕堂皇,有理有据,甚至还让人感到受到了重用。看不到一丝报复,全是出于工作需要和发展需要。”我内心冷笑到,行李也不多,收拾好后没有跟柳超说我的这些情况,估计说了也没用。
反倒是过了几天,柳超打电话给我,“老路把你调到峄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