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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5。1伟仔要结婚,然后准备开厂子,你们两姐妹掂量着出点。”
“哎呀,妈,你怎么不早说呀?!早说服装店我就不开了,把钱全给小弟!你说网吧吧,现在镇子上开的多了,得不了什么钱,就是舍不得那些个回头客,机子也不值钱了,关了不划算,就没舍得。以往存的钱又全投进了服装店,这服装店刚开了两三个月,本钱就收回了那么点,我们全家老小现在都指着他爸一个人的工资吃饭呢!到时候,只怕就只挤得出5、6千,再东挪西借的,我算算,……,顶多有个2万的就顶天了。哎呀,太少了,那帮得了小弟多少啊!真是的,我这个做大姐的也没个本事挣大钱,帮衬帮衬底下的弟弟妹妹,真是不中用呢!”吴慧兰一听,连忙哭穷,叫屈,嚷嚷个不停。
李翠芬脸色一沉,阴着个脸盯着吴慧兰默不作声,吴慧兰讪讪然的陪着笑,也不敢动弹。
李翠芬将眼一转,盯住正在收拾自己碗筷的吴英兰,“你呢,你出多少?”
“我更没钱了,大概就5千,年底的话可以再加6千年终奖。”
李翠芬翻了脸,勃然大怒,“这么点子钱塞牙缝都不够,打发叫花子呢,你?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自己多能干,多得那个谁看重么?就那么点子钱,糊弄谁呢,你?!自己亲弟弟难得开次口,就这么没情没意,没心没肝的一万块就打发了?!你怎么做人姐姐的?!父母亲都亲自开口了,借,你怎么也得借个3、5万的回来!我们老两口的还在你就这么冷心薄情,等我们两个老的死了,他们姐弟俩还能指望吃你一粒米、喝你一口水吗?”
吴英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平静无波的与自己的亲生母亲对视,“02年,你拿了我6万,我欠了4千块,我和叶姐合伙开的服装店也开不下去了,要去给人打工;03年开始,每月寄给你二老600块的赡养费,还有全部年终奖2、3千不等;03年,我的工资是1800,今年我的工资调到了3千2,你就要了1千的赡养费,……”
“那就每月1千5!这么几年你存的钱也拿出来!等你弟将来挣了大钱,再还你。那是你弟,亲弟!信不过他,也该信得过你妈我!”李翠芬斩钉截铁的要下最终定论。
“工资3千2,房租1千5,给了你们1千,也就6、7百块钱吃饭了,哪里还存得了钱?”
“干嘛租那么贵的房子,5、6百的也很好了,那么奢侈干什么?最佳兄弟姐妹有困难,也不想着帮扶一把,就懂得自个享受!”吴慧兰乐得祸水东流,忙于吴母同仇敌忾。
“就是,就想着自个,没把我们一家子人放在眼里!”李翠芬大声的表示赞同。
吴父停了筷,虽没出声指责,也很不高兴地瞪着吴英兰。
“1、2百在镇上租得到;4。5百南宁也可以租得到;在深圳你租个5、6百的给我看看?只要放得下我的缝纫机、工作台,还有张床,能有个转身的地方就行。也许离个40…50公里的乡村,小镇有的租,可是1…2小时的车程,你叫我怎么上班?”
“……那你干嘛要增加出来租房子住?制衣厂里大把的集体宿舍!非得花那个钱干嘛?这是浪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吴慧兰继续攻击。
“就是,就是”吴父,吴母点头。
“你们从来不知道我有严重的失眠症吧?!我根本无法在集体宿舍里睡着!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睡不着,即使昏睡过去了,有个响动就马上惊醒。”
“……。失眠?那是有钱人的富贵病!象我和老妈,那天不是干活累得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你那是闲的!多运动运动就好了,都不用花钱!”吴慧兰不屑的摆手。
“是吗?93年初中毕业呆在家里四处打零工的时候睡眠就不好了;94年到南宁做保姆,早晚要照顾刚出生的小孩,日夜颠倒的,就落了病根,这10多年来,我什么法子没试过?中药吃了,西药吃了,偏方也吃了,试了能有个改善,我又何必花那个功夫在路上奔波,日晒雨淋的?谁不想抬抬脚就到了公司,抬抬腿就能歇下?只是你们什么时候关心过我,问我可有个病痛?只想着从我这刮钱,有了6万想10万;有了10万想20万;……恨不得我不吃不喝的,把每一分、每一厘都拿回来,那才是你们的好姐妹,好女儿吧?!对不起,我做不到,我还有我自己的生活要过,除了每月1千的赡养费和过年6千的年终奖,我多一分都没有了!好了,我吃饱了,爸慢吃,妈……”
“吃你的头!”李翠芬勃然大怒,将手上的筷子往吴英兰身上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