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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左侯府,她要回的不是自己的赤霞苑,而是风冥的风云楼。
红英遣走了所有人,包括左四书和素绫,将自己锁在风冥的房中。她无力倒在他的床上,紧搂着他盖过,留有他气息的被褥,像孩子般痛哭失声。左四书和素绫静静的守在楼外,一语不发。
哭着哭着,她终于睡着了。梦中,红英依然没有获得平静,她不停梦见风冥,他深情的眼、他温柔的笑、他好听低沉的嗓音……所有关于他的一切,在梦中紧紧缠着她不放。
红、儿,我爱你,我发誓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一人,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我们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红英哭着入睡,哭着醒来。终于,她停止了哭泣。她在净身沐浴洗去身上和心中的疲累后,稍稍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麒麟厅中,三人坐着商谈风冥的下落,红英冷静的断言:“溪中不见他的尸首,我相信他没有死。”她相信风冥仍活着,他答应她的,绝不会抛下她一人。
左四书和素绫点头,红英说得不错。在那么严密的搜索下,若是风冥已死,他的尸首绝对会被众人发现。
没有尸首,代表了一个事实:风冥没有死,他还活着。
红英面色凝重道:“问题是,他在那里?他身受重伤毫无行动能力,一定是有人将他带离,而且他现下应该已不在京城。为了寻找他,我们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却毫无所获。依照当时的情况来看,救走风冥的人应该就是完颜烈。”
听到完颜烈的名字,左四书目光转黯,神情也变得不大自然,“假如是他救走了风冥,那他们可能已在回宥虎国的途中。”
素绫沉吟道:“路程一般也要十天,不过照你说风冥的伤势极重,赶不得路,大概需要十五天左右的时间。”
红英注视着左四书,严肃地提出盘旋在她心中已久的疑问:“爹,左家和完颜皇室可有过节?”
左四书呼吸一窒,摇头叹道:“陈年往事,不值一提。”
红英秀眉微蹙,心有不甘的追问:“爹,我觉得完颜烈处心积虑不惜将亲生儿子送入左家当卧底,不只是为了左家的家业,到底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左四书沉声道:“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重要的是现在!你只要知道过去的事不会影响爹反对你和风冥的婚事就好了!”他难得的疾言厉色让二人一怔,眼中的痛苦更是令红英熟悉,那是他每回忆起亡妻时的悲伤。
“你现下打算如何?”左四书转过话题,表明了不愿回答的心态。
红英思索片刻后已有了决定。“我会去找风冥,不过不是现在,我先将左家的事处理妥当,等确定了他是在宥虎国,再行动也不迟。”既然爹爹不愿多提,那她也不再过问,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风冥的下落,其他的可以从良计议。至于完颜烈相左家的恩恩怨怨,日后再说吧!
左四书正色道:“嗯,爹也赞成你这么处理,事情尚未明朗,的确不宜轻举妄动,就算你到了宥虎国,也有众多的顾忌,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底。”
素绫望着她,语气坚决:“假如风冥确在宥虎国,我会陪你同去。”
红英点点头。她非常清楚,爹爹和绫姐有多么疼爱她,又是多么担心她。可是,她心中的痛是任何人都无法了解的,她既自责又悔恨,假如她那时答应完颜烈的要求和风冥到宥虎国,或许,今日不会是如此局面;或许,她不会失去风冥。
想到他,她眼眶一红,泫然欲泣。左四书和素绫禁不住又是一阵劝慰,二人深知经过也明了红英的性子,知道罪魁祸首是完颜烈,但瞧她如此伤心,也只能好言相劝。之后,红英坐镇左侯府,不只打理着一切因停顿三天而更加繁忙的商务,更在等着一个人、一个消息。
十五天后,北上的柳青娘带来了红英殷切期盼的消息。她一袭青衫,看来风尘仆仆,脸上仍是那高深莫测的邪笑。见着了她,红英的心立时安了不少。
“你带了什么消息?”
“老消息,完颜烈的。”柳青娘的神色转沉,目光闪动,“完颜烈立了太子,是平南王完颜风麒。”
凤眸一凛,红英失声道:“他立了太子?”
完颜烈不同一般君主,他虽有姬妾上千,却不曾立后。儿女数十,也不曾册立过太子。宥虎国的大臣不是不担心,可没人敢对残酷嗜血的他进言。
据说,完颜烈心中有名深爱的女子,那女子是名汉人,却死于非命;又听闻该女子的死和龙皇室有关,而从此完颜烈性情大变,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