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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在帝师驾下已久,历有微劳,安见得某等不能去寻皇帝?毕竟是诸位老先生,全身隐节者,方克为使耶?“军师
知是刘超之计,恐在王之臣等五人脸上不好看相,乃假意喝道:”尔等皆年轻,毋得出此不逊之语!“董彦杲、宾鸿又
进前道:”令请驾下诸旧臣,与五位先生并五位公子,各书名字,两军师为之公阉四名,更有何说?“你一句,我一句,
把赵天泰等五人倒禁住了。
忽报门外有五人,自言来请命去寻建文皇帝者,立等要见军师。众皆愕然。随令速请,赵天泰见有两个老些的,先
进中门,却是故交,便趋出相迎,道:“只为我等要寻故主,会议三日,尚未决哩!”说话间,五人已到檐下。军师等
延入,大家箕圈一揖,不次坐下。赵天泰先开言道:“此位是刑曹梁田玉,这位是礼曹梁良玉,当日扈从建文皇帝出宫,
我辈共十有三人,后奉帝旨,止令程济、杨应能、叶希贤随驾而去”尚未说完,有一位少年,顿然起立而言说:
“老先生且祝小子与这两位,便是随驾三人之子。小子姓程名智,字知星,父亲程济。”那一位少年就接着道:小子姓
叶,名永青,是叶希贤长子。帝令父亲改为应贤。“那一位也就说:”小子姓杨,名继业,父亲杨应能。帝自名应文,
用应字排行,都认为师弟,以防不测。“军师道:”然也。不但求帝,且是寻亲,莫善于此。
当时曾御史恨不能随帝,今伊子公望,亦正英少,正合四人之数,而又以完御史公之意。“众文武齐声赞曰:”真
天意也!“
军师方向赵编修说:“帝师驾到之日,某已将五位一片忠心,密折奏闻。不见批答,而反敕令酌议,是帝师不欲烦
重先生辈也。大抵登山涉水,万里间关,瘴疬风波,几历寒暑,恐非五旬之人所堪。前此李宗伯与曾侍御要去,帝师止
许公望。第公望又不认识圣容,今者得此三位,虽亦未曾瞻觐天颜,然有父亲在彼,寻着父亲,即是寻着故主,忠、孝
两全,又何庸议战?”
于是赵天泰等莫不心服,皆猜帝师能知未来之事。军师立刻草奏达上。俄顷间,满释奴飞驰而至,传令云:“帝师
召见。”
军师遂同诸文武齐赴阙下。帝师早已升殿,命两军师引进赵天泰并程知星等,拜毕赐坐。帝师道:“孤家不烦老成
之意,宗伯李希颜知之,亮卿等之心亦明矣。”赵天泰等称谢道:“敬遵睿裁。”帝师即命曾公望近前曰:“汝与程知
星,由江西而湖北、湖南,至两粤、六诏诸处,叶永青与杨继业,由江南而浙东、浙西,至七闽诸处,四人分作两路访
求。可于三日内即便起程,上天下地,必须寻着,敦请复位。慎勿空回!”四人皆顿首受命。
军师又前奏,新到忠臣之子若干,已在午门候旨。月君随令召见。魏衮等罗拜于殿檐之下,军师逐一奏明姓字、履
历。
月君赐令平身,却见曾彪相貌奇特,狠狠然有吞牛之气,随问:“汝父起兵讨燕。尔亦在军前否?”彪应声道:
“是我为前部。”
月君又问:“尔勇无敌,何以至败?”应道:“若论小将,焉得败?只因先父营中内变,反应贼入之故。”月君道
:“这算个天意。尔用何军器呢?”彪见问到武艺,心中喜极,应道:“是铁蒺藜,重有六十余斤。”月君即命取到,
令女金刚试舞一回,真个影若旋风,光如流星,曾彪也呆了。月君命取女金刚铁锹来,令曾彪也舞一回。只觉重了十余
斤,学不得女金刚舞来轻捷。月君又命取鲍师的铁叉来,横放在墀下,令曾彪:“汝试舞此叉。”彪疾趋向前,只手去
举,竟有千斤之重。装个硬汉,只用一手,尽力举起,怎舞得动?连忙放下,道:“不过摆着看的东西,怎么教人舞起
来?”月君又谕:“还有件看的东西在。”即令将曼师狼牙棒取来,唤曾彪:“这个不须舞,汝试举与孤家看。”曾彪
用力双手来举,动也不动,就做个蹲虎之势,一手握定丫叉,一手托着把柄,挣命一起,刚刚离地半尺,脖子内的筋涨
红得有麻绳粗细。喘吁吁放了,立起道:“凭是谁举不得!”月君命聂隐娘:“汝试将狼牙棒舞来一看。”只见隐娘走
上,将三寸金莲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