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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疑惑地瞧着芋头。芋头打量他道:
“这位公子,就是你能救回我家少爷?我来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儿……”
苏瑞听小芋头说完,眉毛微微蹙起,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默默沉思。
上官云一脸等待审判的颓丧劲儿,只等着苏瑞狠狠斥责她一通。谁知苏瑞抬起头,只是静静地瞧她一眼,半响道:
“你们现在可有舍妹和沈公子的消息?”
上官云点点头,道:
“我派了些心腹出城外打听,知道他们在一家酒楼呆过。”
苏瑞略略点头,并无激动或是欣喜之色,略略欠身道:
“既然如此,不知可否劳驾上官姑娘带路,接舍妹回家?”
上官灵一心想要赎罪,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这刁钻精怪的上官大小姐,恐怕也只有在苏瑞面前,才会这样服帖。
小芋头斜着眼,心想,这上官小姐真是娶不得呀娶不得,新郎才跑没多久,就和这个白脸书生眉来眼去的,真是水性杨花。委屈了咱们家公子这样好风度好颜色,公子,你这婚逃得好,芋头坚决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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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女淫|匪的初演习 。。。
月光透过花窗格子静静地洒落,照在客房中那张宽敞舒适的梨花榻上。
苏灵琳正蜷在紧挨梨花榻的一张简席上睡得正香,那是沈瑄叫她打的地铺。辛苦奔波了一整天,又被沈瑄这个二世祖折腾了一整天,她终于得以好好休息一下。
沈瑄侧卧在榻上,一手托着脖颈,一手在床沿有节奏地轻轻敲击。
他正在借月光打量苏灵琳。
她的身体被月光所浸润,略显疲惫的脸庞上一对羽睫轻轻低垂,于睡眠之中漾出温柔的笑意,像是做着一个顶好的美梦。
如果不是她怀里紧紧搂着的那把弧刀,沈瑄几乎无法把她和白天那个勤快彪悍的怪力女联系起来。而此刻这把弧刀竟然也是如此地煞风景,沈瑄看了一眼,眉头又不爽地皱起。
女孩子学什么不好,学人舞刀!
他微微有把弧刀踢飞,把她怀里的东西换成别样物事的冲动。
如果不是刀,换什么好呢……
沈瑄的手指悬在空中。
屋外一片阴云流过,遮蔽了月光。屋里像是一瞬间冷了下来,沈瑄心中一颤,眼前恍然回到那个漆黑冰冷的风雪之夜——
“娘,娘!”
“娘,你不要睡,瑄儿害怕。”
“娘……娘。”
……
黑夜却漫无边际,永无止境。
他陡然坐起,跌跌撞撞地向那黑暗深处去摸索,他想要战胜黑夜,却充满无力之感。
苏灵琳听到响动醒来,以为有贼,一骨碌坐起,拔刀喝道:
“什么人?”
沈瑄如梦初醒,身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身体顺着桌脚颓然滑落。
苏灵琳点燃油灯,见沈瑄坐在地上,忙把他扶起来。她感到沈瑄手上一阵冰凉,慌道:
“你不会又生病了吧?”
沈瑄疲惫地推开她探过来的手:
“没什么,睡觉。”
苏灵琳正要去吹灯,沈瑄道:
“让它亮着。”
“可是有光我睡不着……”
“没光我睡不着。”
苏灵琳委屈地扁扁嘴,谁叫人家有个强势的老爹呢。
油灯燃到深处毕剥作响,不时有飞虫袭来,苏灵琳翻来覆去始终睡不安稳,终于按捺不住,恼怒地翻身坐起。
她看沈瑄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悄悄地凑近油灯,撅嘴欲吹,忽听背后沈瑄道:
“别动。”
苏灵琳好不懊恼:
“白天折腾人不算完,晚上还不给睡觉。”
沈瑄阖眼养神,并不理会。苏灵琳自己睡不着,索性也要让他睡不着,干脆屁股往他床榻上一坐,道:
“喂,你睡着了么?”
“没有。”
又过了一阵,苏灵琳又问:
“睡着了?”
“你隔一阵就叫我,我怎么睡着?”
苏灵琳语塞,偏过头去看着那灯芯发愣。心想,原来他怕黑,胆子这么小,怪不得要我陪在他房里睡觉,还找一大堆借口来掩饰,死要面子。
她坐了一阵,只听沈瑄念念道:
“我最见不得云遮月、风卷雪,夜里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