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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到类似女人哭叫的声音,很轻很淡,在风中若有若无。莫畅不由停下脚来细听,又好像只有风声。在黑暗幽静的山中,阴森呼啸的风,有时候的确像女人的哭声,他想是自己误把风声当哭声了。
走到车旁,正欲开门时,女人的哭叫声又出现了,这次显得真实了些。莫畅巡视了一下山林,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感觉刚才的声音来自山上面,难道传说都是真的,一到夜晚山顶就会出现鬼?他一次都没有去过山顶,今晚是不是冒一险。
莫畅就朝山上走去,就算真是女鬼,也要看到才算数。走了十几分钟,他听到下面有电动车开动的声音,回头一看,那辆电动车正朝着山下驶去。莫畅没去追踪,此时他更想弄清女鬼的事。
山顶的风吹过来冰凉冰凉,依稀听到的哭声越来越轻,当他走到顶处时哭声消失了,寂静中只有风声,莫畅停止了脚步,他想自己真的是听错了,把风声当成哭声了。寒气带着青草的涩味和冷冬的冰味调合出令人不舒服的意味,在阴暗的山顶只有孤僻的月影,女鬼这两个字变得虚幻了,这世间没有鬼,他笑了自己。
 ;。。。 ; ; 半小时后拖车的到了,莫畅也得到了解脱,看了一下时间,十点五分了,他连忙开车上山。谢老的房子在半山腰之上,是座很孤独的房子,周围没有其他房子。为了找到这种不起眼的单独房子,大哥和大嫂费了不少时间。
灯还亮着,说明屋里的人还没有睡。山屋是简陋的水泥房,有两层,外表可能寒酸不入眼,可住在里面的人很有学问。在二楼的卧室书柜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不仅有艺术类的,还有医学类的,谢老以前是个医生。
妻子去世后,谢老远离了俗世尘嚣,连亲生女儿的生活也懒得搭理,这样的行为真的有点偏激。莫畅感叹了一声,从车里下来,拿了东西上去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了,里面的人看着他,显得有点惊讶。
“这是大哥大嫂为您准备的过年物品。”莫畅将东西放到桌上。
“他们还真是有心。”谢老欣慰地笑道,又愧疚地问,“我女儿的身体怎么样了?”
“听说血压已经稳定下来,反正也快到临产期,所以就打算住久一些,等生了孩子再出院。”莫畅试探着问,“大嫂临产日,您去不去医院?”
谢老的脸上有了一丝父爱,似乎有想去的情绪,但又很快被一团阴云笼罩。只要提到进入山下的生活,谢老的脸上就会有惧怕与担忧的神情。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有很深的隐痛,怕这座城市,一直在排斥在逃避,回来也只能躲在山上。
“我还是不去了,反正以后他们夫妻俩会带孩子上山的。”谢老勉强地笑了一下,“不过,孩子的名字我会起的,这些天都在想名字的事。”
答案早在莫畅的意料中,他也知道劝不了谢老,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有好几次他劝谢老去看心理医生,但都被拒绝了,谢老固执起来很固执。至于对方内心深处究竟深埋着什么,他真的非常感兴趣,可惜谢老并不喜欢聊自己的内心。
“今年冬天这么冷,您在山上受得了吗?”莫畅感觉屋里笼罩着寒气。
谢老不自然地笑了笑,称在山上经常锻炼身体,身体越来越硬朗,抵抗力也好了许多。就算气温再降低他也不怕,楼上卧室有电暖器,这些天都开着呢,如果不是他要来,现在这个时间,早在被窝里躺着取暖。
莫畅看了一下手表,十点十八分,和他以前来山上的时间差不多。谢老不是个爱睡早觉的人,每次他来之后,两个人都会闲聊一两个小时。而今晚,谢老的话明显言不由衷,像是在故意暗示自己要睡,希望来客离开似的。
回想开门时的情景,他事先并未通知,谢老不问是谁就把门打开了。莫畅猜想谢老一定是约了谁,听到敲门声便以为是相约之人,看到是他才会脸露惊讶。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他也就不好意思多逗留,稍坐了一会儿便知趣地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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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莫畅的车在夜色中慢慢驶上孤狼山,他受哥哥之托,送东西给大嫂的父亲。以前都是大哥或大嫂送东西上山,三个月前,怀孕六个月的大嫂因为妊娠高血压住院了,大哥既要工作又要去医院照顾妻子,忙得焦头烂额,所以,送东西上山的事就请他帮忙了。
刚开始他也是勉为其难地接受,送过两次东西后,莫畅发觉这位老人并非俗辈,对艺术品相当有见识。两个人相处和洽,像师生似的,亲戚间的客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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