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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明显感受到空气间的差异,水池内依旧一片黑紫,不会流动的死水,是否仍是液态还需有牺牲精神的人去探手一试,房间最深处的木门因光线散射而时隐时现,散发出诡异气息。
「姆姆……」玛蒙没再说什么,直接以行动道出了他的回答——小小的身子向那扇木门飘去。
嘎吱一声,木门被迪诺推开。
一目了然的狭小,迪诺绕着墙走了一圈还没到二十秒。
「这间房间真奇怪,是用来做什么的呢?」随意地在墙上涂画着什么,迪诺又打量了房间一番。在第三次看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以不易察觉的方式咬了下牙,什么都没说随即转开视线。
「哼,反正不会是秘密金库就对了。」
玛蒙来回看了两个黑人一眼,放弃似的落在地上,随后便将目光转向泽田所看着的墙角附近,没有朝那里走去,只是站着,注视着。
小嘴压抑地下撇着,在看到那里的一瞬,玛蒙心里突生一种想法——他“看到了”什么,在那面“什么都没有”的墙下。
往往越不好的预感越会成真,不论当事者如何无视、逃避、自欺欺人。
最后进入的泽田,自进入房间后就静默地站在房间中心——那个白兰曾站过的地方。
同样是什么都没能看到,但心里一直有人向他喊着“就在那里,就是那里,里包恩就呆在那里!”
泪不自知地流下,脸庞上流现出一道细细的泥痕,身体后知后觉才作出了反应。他抬手想要拭去懦弱的证据,可随着沉重的脚步一次次下落,泪水越是无可控制地在仍有稚嫩的脸上肆虐。
「里包恩……」跪在地上的泽田,将手伸向了感觉最强烈的地方,可什么都没能触及到。
空气、空气、空气!
除了没有温度的缓慢流动过指间的透明空气外,肌肤之上没再感受到他物。
勾起苦涩的笑容,泽田还不打算放弃,「呐,里包恩,你……在的对吧?」
双手在空气里不断描摹记忆中的轮廓,执拗地想要触摸到什么。
设想过无数可能,或欢欣或悲痛,然而这种无法确认的情况却愈加扩大了他的不安。
已发生的事件的结果是尘埃落定的既定事项,不可能再发生变动。可想象没有固定界线,情感的细微变化都足以在其之中掀起波澜巨浪,让弱小者自己将自己逼入绝境,率先崩溃。
「回答我啊,里包恩!」
黢黑、猩红,强烈的双重色彩将他的小小世界侵略。于脑海萦绕的低鸣异常喧嚣,胸腔内被排却了气体,呼吸愈发艰难。不肯放下的双手在轻颤,晶莹的泪滑进脆弱的笑容里,是如蜡般的滋味,没有预料中会有的苦或咸。
迪诺再也看不下去,一个箭步冲上前,低身搭上泽田的肩膀,「够了,师弟,回去吧。」
身下人没有回应,迪诺皱下眉,双手插入他的腋下,托着他想让他站起来。然而泽田仿佛是和地板粘合在一起似的,怎么也起不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迪诺松开手站到泽田背后两步远的地方,他道:「你觉得里包恩看见你这个样子会高兴吗?你认为这是现在最重要的事吗?」
虽然无法看到,虽然没有明确的感觉,可看着如此的泽田,迪诺也觉得里包恩就在那里,只要再去祈求一会儿,就能得到一个结果,不论好坏。
但这样是不可以的。
「起来吧,希望可不会在那种地方。」说完,迪诺紧张了起来。他害怕泽田会这样一蹶不振,可他又觉得他所害怕的不是这个。
短暂的沉寂,泽田站了起来。
双颊和睑下有些红,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泪水又盈满了眶,稍稍颤抖的,求得赞同也无济于事的声音,一字一句竭力地向小婴儿传达着:「玛蒙,你知道的对吧?里包恩他就在这里啊!我真的感觉到了啊……在这里,在我的身后……但是为什么,碰不到呢?」
一大片阴影笼罩住玛蒙站的地方,他抬了下头,可能是发现身高差过大而又低了回去。
「那个矮子蠢蛋还没死。」
一个不是地方的句点,让两人由惊转喜,眼瞳中闪现光彩的下一秒,玛蒙的话语让沉重氛围以极速扩散。
「我只能判断出这点。这个幻术不是我,不,不是我们可以轻松破解的。就连术士是否在这里我都不能断言,这样的敌人……」再接下来的,是被吞下肚的谁都会说的丧气话。
「即使知道他在这里,也什么都做不到吗?」泽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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