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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昊此时显得很好说话:“ok。”孙特助有一麻袋的问题问,程昊拿着手机,踩过鹅卵石,转过葡萄架,穿过落了一地黄叶干枯的草坪,对面一个缩头耷脑的青年蔫蔫地过来,恰好与他来了个擦肩而过。程昊若有所思地转头,只看到青年跟淋了的落汤鸡,抖抖索索往前走的背影。草坪上留了一地的湿脚印,深一脚,浅一脚。个头不高,粗粗看去还比他矮了小半头,小脚裤紧裹着腿,走路还扭着小腰,跟化妆间里的tony一个德性,走得gay里gay气。电话那头,孙特助:“程总?”“哦,你继续……”程昊转过头来,若有所思: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阿呆闷着头,走到化妆间,才欸了一口气,脚一跺,湿漉漉的水,就一路顺着裤脚管往下淌:“今天真他妈倒霉透了!”唐咪抬头看到他,也是一愣,这大冬天的,倒是像让人浇了满头满脸,湿气往外冒。“你怎么来了,阿呆?”“sweetie,你怎么来了?”这两句话,几乎同时出口。唐咪看了看tony,又看了看阿呆。tony放下排刷,走到阿呆面前,对着他“翘臀”就是一拍:“里边有我的衣服,去换,乖,啊?”两人极其自然地接了个吻。唐咪:……orz。化妆助理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儿:“这是tony的男朋友,俩好了有一个月没?”阿呆从里间的更衣室传出话来:“整一个月!”tony这才重新捡起之前的活,看唐咪还眨巴着眼看他:“我男朋友,亲的!”“哦……”唐咪决定之后好好审审阿呆。阿呆换得很快,等出来时,对着全屋唯一的一个化妆镜在那扒拉头发,边臭美,边打了个喷嚏。“怎么弄成这样的?”“哎,别提了,我今儿来看tony哥,昨晚没锻炼,就骑了俩轮的,没想到让一洒水车一路追,我骑了半天,累得不行,眼看离得够远,撒不着了吧,没想到,还愣是浇了一头,衰!”“这时候还有洒水车?”唐咪觉得这比较稀奇。“可不?”tony接话。两人又接了个吻。阿呆这才挑眉:“我刚在外面看见你男友了。”“正好,明晚,跟我一块去吃个饭,有些事,该说清就说清了。”“明晚?”阿呆皱了皱眉,“明天是苗苗的生日,我得去……”唐咪这才想起,最近过得太刺激,把这一茬给忘了。 苗苗“行, 你去吧, 我这儿不急。”唐咪说着话, tony将她脑袋板平,“别乱晃,一会画弯了可不怪我。”她还是那副细细弯弯的眉毛,d家第一套是以蔷薇花为主题的花苞裙, 要求的是活泼娇羞的少女感, 细眉就不合适了。tony拿笔刷沾了点染眉膏,边画边问:“哎, honey,苗苗是谁?”“苗苗啊……苗苗是我闺女。”阿呆促狭地挤挤眼,“特可爱。”tony居然信了,他呆了呆,声音拔高, 不可置信地问:“你他妈骗婚?”“你就这点觉悟?”阿呆不爽地晃了晃脑袋,直到撒了tony一身水才解气, “认的, 人小着呢。下次带你见见。”他看唐咪不说话,问她:“还是老样子, 一只粉红佩奇?”唐咪点头:“恩。”“我说, 你好歹是主要资助人,从来不去看她,反倒我一跑腿的,三天两头地去……”唐咪没吭声。她没想去, 见多了容易生出感情,这不太好。“反正你每月都要回去一次。”“那不一样——上回苗苗还问我,”阿呆捏着鼻子学,“什么时候,能见一见她的长腿阿姨呢,”唐咪没什么表情。但凡说起苗苗,这人就总是淡淡的,生怕人多问一句,阿呆暗叹了口气:“糖糖,过去都那么久了……”tony听得云里雾里。阿呆的出身他是知道一点儿,两人是夜店约炮认识的,在圈里,这不稀奇,做好预防措施就成。后来约着约着,不知怎的,生出了感情,才成了一对儿。阿呆从小被人遗弃,无父无母,每个月都要回福利院探望他院长妈妈,这么说来,那个苗苗应该也是孤儿院的了。“tony,steven在催,你什么时候好?”胸口吊着蓝色牌的工作人员推门进来,tony拿卷发棒卷完最后一绺头发,朝镜子看:“怎么样?”镜中的年轻姑娘扫去了昙花一现的落寞,正朝他微微笑。元气腮红,睫毛刷得根根分明,猫儿眼微眯,瞳仁透着光,雪一样的皮肤,tony捂着胸口夸张地“哇”了一声:“小糖糖,打住!打住!不然我要对不起阿呆了!”阿呆给了他一个毛栗子。唐咪专注地端详着镜中的自己。tony将她的一头黑长直用一次性漂剂染成了金栗色,卷成小卷扎了一束在头顶,乍一看,有点儿像……花栗鼠。“te!”连阿呆也忍不住想来捏一把,被tony挡开了,“去去去,万一花了妆还得补!”唐咪弯起嘴角,镜中的人也弯起嘴角。这么元气十足的自己,还真有欺骗性。去更衣室换裙子,屋内开了暖气,倒是不冷,只是花苞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