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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车上,他又忍不住重提旧事。“说起来,宝宝的存在,程昊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怎么怪上他了?”唐咪摇摇头,看向窗外,在车里,她口罩摘了,没有化妆的脸,竟也透出份苍白的昳丽。她声音很淡,不像往常,总有副笑模样:“没怪他。”怀孕的事,她都不知道;等知道,却已经来不及了。唐咪想到那时她大姨妈来了半月不止,去医院一看,被医生轻飘飘地告知:“两个月,滑胎。”孩子短暂地来,又悄悄地走了。唐咪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她其实是松了口气的。没毕业,没工作,她和程昊都没法负担起未来。唐咪给孩子立了个衣冠冢。“那怎么——”“我那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唐咪不想给自己辩驳,没什么情深不寿的曲折,不过是孩子来了又走,让她不想看见程昊,她迁怒,可又更讨厌自己,毕竟,她当时心里 揭露“阿呆, 送我去个地方。”阿呆看了下窗外的天色, 天阴沉沉的,随时都能下起雨来。“去哪儿?”他一打方向盘, 将车倒出车位,公墓群很快就被远远地抛在后面, 唐咪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看到满眼的绿意。“鱼临街,晓筑。”“那儿?”阿呆知道这地方, 茶座,谈事的好地方, 非常讲究私密, 没有会员卡进不去。“我约了人在那。”唐咪没多作解释, 阿呆耸了耸肩:“ok,今天你最大。”车载音乐轻轻哼着歌, 阿呆指尖在方向盘上随着节拍跳跃,唐咪始终一声不吭地坐在后座, 墨镜遮去了她的眼睛。阿呆突然道:“说起来,这次你跟程昊重新在一块,也是你起的头?”“对。”“难道是久别重逢,你发现自己又重新再一次爱上他了?”唐咪嘴角翘起了一点很微小的弧度,有点甜:“当然不是。”“那是看上他钱了?”阿呆话出口, 立刻又摇头否定, “不, 不对, 如果看上钱,这么多年,想要花大价钱包你的老板不要太多。”他猜来猜去都猜不到点子上。唐咪讲了个故事。“从前,有只漂亮又可爱的小蚂蚁花花,生活在地穴里,每天忙忙碌碌的,有家人有朋友,她活得无忧无虑。”“她以为这个世界就是她看到的模样,直到有一天,小蚂蚁花花在一片很大很大据说是叶子的背后,看到了一只比她大一万倍的眼睛。这只眼睛一直在观察他们,眼睛力气很大,一只手能捏死很多小蚂蚁。他很喜欢花花以前很谈得来的一个小伙伴,但他不喜欢花花,他喜欢另外一只看起来又乖又单纯的小蚂蚁多多,眼睛要将小蚂蚁的小伙伴,和多多撮合在一起。”“你说花花怎么办?”阿呆理所当然:“抢回来啊。”唐咪微微笑了,所以说,她跟阿呆是同一种人。“……你是说,你是那只花花?眼睛是什么,小伙伴是程昊?”阿呆莫名其妙,“这故事,我怎么越听越不懂。”“小伙子,懂太多,你就老了。”唐咪老气横秋地道。“……我看花花就是不甘心。”阿呆嘟囔道。不甘心?唐咪笑了笑,指前面:“左拐,你上错道了。”阿呆一看,还真是。应该继续往右前方,他却将车开到了差路上,只能兜一圈重新再回到主路,等到晓筑时已将近五点。鱼临街的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闪烁的霓虹下,晓筑古色古香的招牌,显得不那么起眼。阿呆锁好车,理所当然地跟在唐咪身后:“今天就让姐们勉为其难地当一回你的骑士。”他还记得当年的情形。那阵正好感冒,他去医院门诊取药,在药房撞见了拎着一大袋药品的唐咪。她脸色跟鬼一样,又白又瘦,好像风一吹就倒。问她,“出什么事了?”唐咪那时就跟见了屎的屎壳郎一样,眼泪汪汪地:“医生说,要住院清宫,没人陪。”阿呆也不知道当时怎么脑子一热,就陪了床,后来送人回去时,还趁机配合演了回劈叉戏里的男小三,高富帅。以他们当时的交情:犯不着啊。还好人程昊风度好,没打人。不然阿呆都不能打包票,自己能囫囵着出校门。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晓筑。一身旗袍的女服务员迎了上来:“请问有预约吗?”她注意到唐咪全副武装地将自己遮了个全,这在晓筑,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来这谈事的,倘若是公众人物,就爱将自己包个严实,她们入职老师。”薛祁轩一看到唐咪,呆了呆,他见过的唐咪,无一不是盛装打扮,妆容精致到连根头发丝儿怎么摆都有讲究,眼下一身黑,素面朝天的样子,漂亮是漂亮,可也真少见。他站起来招呼:“小唐,坐。”俞一海和章语忻面色都不大好看,他们是被薛祁轩硬拉着过来,听一听这位唐小姐有什么好想法的。他们最近被记者烦得焦头烂额,俞一海还好,男人影响不大,至多是被台长叫过去,明示暗示地训几句,平时该怎样还怎样,可章语忻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还在合约期的代言,资方拿着合约,一个个地要撤代言人,还要她支付巨额违约金;谈妥的代言,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