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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你们了,我路过。”江行雪扶着墙没喘几口气,解释道。
他眼睁睁看那人拐进了这条过道,扫视周围这一圈后,他上前几步要去露台,却被人给拦住。
麦克风重重扔进他的怀里,江行雪发蒙地看向拦住自己去路的男人,男人显然喝多了酒,眯着眼睛说:“唱首歌就放你过去。”
“行雪。”杜羡在他后面,“你跑什么?”
在男人被转移了注意力的瞬间,江行雪抛掉麦克风,把露台的门悄悄打开再关上,西北风再次袭了那位哥一脸。
“大哥,他不唱!”男人身后的人笑着把麦克风捡了起来。
男人费神地瞪了露台一眼,狠狠道:“他不唱,那、那你唱。”
他身边的五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聚齐起来,在杜羡面前排成了横排,杜羡耸耸肩膀:“不好意思,把人找着了我马上走。”
“来都来了,别走啊。”男人转了转脖子,推搡着杜羡,勒令般,“你,说的就是你,什么味道的?给老子留下!”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用这种口气命令,杜羡挑挑眉,感觉这六个人身上酒气冲天,估计醉得神志不清了,见着个长相好看的就以为是oga。
他不想在这里惹麻烦,沉默地要往前去,只听得有人晃了晃脑袋,嘀咕了句“拽他妈b”,再反手拎起墙边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向着自己挥过来。
这一下要是真挥在脑袋上,明天新闻上得出现《杜家少爷享年22岁,被酒瓶结束生命》之类的标题,好在杜羡及时躲开来势汹汹的攻击,瓶子掉在地上,碎得稀巴烂。
杜羡没有下一步举措,对面几个人疯了般已经激起了打斗欲,骂骂咧咧地要动手。
“再说一遍。”
杜羡解开袖口的扣子,把袖管慢条斯理地卷到胳膊肘,似是靠此忍耐着什么。他抬了抬下巴:“让路。”
中间的男人吹了声流氓哨,挑衅:“我他妈听不清楚——”
“那我讲最后一遍,让路。”
狭窄走廊的尽头,陆成川站在那里,冷冷重复道。
寒风一个劲往领口里灌,把人冻得全身哆嗦, 江行雪咬紧了牙关努力跟上去, 对方见甩不掉他, 顺着露台与街道连通的台阶往下跑。
后方是一片旧小区,大多是老人住在这里, 夜深后, 早已陆续入睡,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在这里没人注意。
江行雪昨晚与杜羡度过了结合期的第一天, 他被咬破的后颈还能因过于剧烈的动作产生钝痛,现在和人你追我赶了半天,全身都非常难受,发软的腿脚抖得抬不起来, 而嗓子因为呼吸了大量冷气, 此刻连呼吸都能感到一股血腥味。
过了会,他的速度不由地减慢,对方也累得够呛,踉踉跄跄地转向一条小弄堂, 无意之间吵醒了几条缩在这里避寒的流浪狗,小狗们凶恶地吠了起来。
捂着自己的喉咙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江行雪扶在粗糙的墙上弯腰咳嗽了几声,惊喜地发现那人逃去的弄堂是条死路!
“你刚刚做了什么?”江行雪皱眉问。
少年只穿了几件单薄的衣服, 在严冬里, 他的身形是那么的弱不禁风,发出的声音却坚定有力, 质问着那人的意图。
那人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穿得也很严实,明显不是夜店的客人,而是冲着他们那桌过来的。逆着光,江行雪觉得这道影子的轮廓有些熟悉,可又说不上来。
那人闷闷地开口:“拿着食物去检测的话,什么也没有,你不用想太多。”
隔着一层厚厚的口罩,江行雪隐约感觉到这好像是个女人。他百思不得其解道:“为萧俞?还是杜羡?”
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的胳膊在餐盘上晃了两圈,该是想要撒什么药物上去。
“随便你和不和我说,再拖下去,等下杜羡也要来了。”江行雪催促道。
闻言,那人嗤笑了一下,摘下口罩和鸭舌帽,整张脸便大大方方地露了出来。
江行雪怔愣地注视着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确认:“你是他小表姐?”
他们在游轮上打过照面,眼前人送过杜羡礼物,还寒暄过几句,再联想到杜羡那些被她搞怪过的童年照片,不难看出他们的姐弟关系不错。
“记性还行。”杜茹一改当初的亲近俏皮,变得非常冷淡,“我们见面的时候,他说你是他朋友。”
“干什么要这样?”江行雪喃喃。
要是不解释,自己横竖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