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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再宽限几日,越娘说不定真能寻回翾夫人。”
“老臣以为不可。礼儿,你此举岂不是这是将陛下置于风口浪尖之上?你当知如今朝中多少人盯着陛下,就等着看陛下出错,如此以来不是正好授人以柄,让陛下落个美色误国的骂名。”
杨鱼礼眼中带怒,不愿看向兴伯,不愿看向这个从来国大于一切的父亲。他心中对他有千层的怨恨,无奈,他是他的父亲。
“从来女子在父亲眼中都只是工具,但父亲也应知道,翾夫人不是旁地女子。”
“你”
兴伯被杨鱼礼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为了当年的事儿,他一直怨恨他。
“你们不需再争”公仲孜墨止住父子二人的唇枪舌战,“朕并非不知她在何处,她若愿回来,自然会回来,朕不愿逼她。”
陆风早就在西平城找到她的下落,也知道她后来回了琅中山。
她从小在琅中山里长大,那里是那样的自由自在,如何愿意折了翅膀进到这个牢笼?
他不愿折了她的翼,任凭心中思念,任凭心中不舍,仍是不忍。
☆、一入宫门深似海
三月之期满的那日,意料之中的晔謦翾并没有出现,各地纷纷卸下皇榜,城中公告栏上空空无也,自然就少了围观的群众,显得有些冷清。
“回禀陛下,皇榜已经全部撤下。”
杨鱼礼依旧来回。背对着他的公仲孜墨,看不到面上的表情,人未所动,也不知听见没有,毕竟他回禀的声音虚虚的有些低沉。
别人看不见的,宽大的龙袍袖子下掩住的双手握紧成拳,深邃的双眼缓缓闭上。
翾儿,你终究不愿意回来,既是如此,我便放了你。
“越娘可是回来了?”
“已回了半月,怕且她心中仍是有怨,一直不愿见臣等几人。”
公仲孜墨淡淡的笑出声来,笑,却不是喜,有点涩。
“越娘向来懂事,从小就没见过她耍小性子,如今竟为了她的事儿破了天荒的第一遭。”
杨鱼礼又何尝不是诧异,难得见秦越娘为何事失了理性,唯独晔謦翾的事儿,她特别的上心。
“臣亦知道越娘越发放肆了,还望皇上念在多年的情分,不要怪罪于她。”
“她是性情所致,朕又怎么会怪她?只盼着她别因为心中不爽快,而耽误了善舞司的工作。”
玥国大统后,回到扬子城的秦越娘没再经营茶馆生意,进宫当上善舞司的主事女官。初穿上这身善舞司主事女官官服的时候,她说不出心中的感觉。
喜,她终于可以脱离那不堪的生活。
愁,她身上的不堪又岂是这件官服所能洗清?
半年已过,如今秦越娘看着镜中穿着官服的自己,嘴角一抹化不开的苦涩,苦进心里。
“秦大人,宫中宴会就快开始了,主事大人让小人过来看看歌舞可是准备妥当?”
小太监的话将秦越娘从忧伤的神游里拉了回来。
“劳烦公公去回主事大人,一切已然就绪,让大人放心。”
今夜的这支舞蹈,她整整准备了三年,等了三年
十月十九是公仲孜墨的生辰,深秋寒风起,寿宴设在承乾殿里。今日承乾殿还是那座承乾殿,从格局到装饰没有丝毫的改变,就连修葺也不曾。许是十五年在贤平居过惯了简居生活,如今哪怕登上这尊贵的位置,仍未能习惯奢靡华丽的生活。就连他着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寿宴,也是从简的宫宴,比起往日,不过是大臣齐聚,显得热闹些罢了。
他就坐在正中央的金龙大宴桌前,接受这群臣朝贺,不自觉地看了看身旁悬空的位置,坐着坐着,竟晃了神
回想起当年,她与他过的第一次生辰,也是唯一的一次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处有个荷包,绣得很丑,是他见过绣工最差的荷包,却是天底下最漂亮的荷包,只因是她亲手所绣。
“子皙我送你件生辰礼物”
当时的她小女儿状的娇羞,靠在他怀里扭扭捏捏地拿出这只荷包,她用她那羞难展于人前的绣工给他绣了这样贴身的荷包。
“绣得很丑吧!”
他没有应声,只是接过那只荷包后,连带她的手拽住没再放开。
“荷包里我放了安神的草药,你随身带着,夜里睡得能安稳些!”
原来,她每夜躺在他怀中安睡,却仍知他心中的不安稳。
“有陪着我,比这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