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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
“你——”未晚咬牙,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却视若无睹,踢了一下脚边的尸体:“真是扫兴,都被你杀了,要不留个活口回去报信也好。”
很显然,他知道这两个黑衣人是来调查容湛的。
“你快点收拾一下,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他命令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虽然很想马上离开这个躺着两具尸体的鬼地方,未晚还是倔强地顶嘴。
“不想死的话,最好现在开始全都照我说的做。”他眯起眼,神色冷肃。
咬唇沉吟了片刻,未晚站起身:“等等。”
“你在磨蹭什么,破针有什么好宝贝的?”他不耐地瞧着她把方才三根银针从两名黑衣人尸体上拔起。
她不语——那个针囊是宣扬送给她的。
沉默间黑影覆下,他弯下腰不顾她的抗议一把扛起她跃出窗外。
十四、同行
她的马被杀了,应该是黑衣人所为。
所以她现在只能被迫和这个既高傲又冷血的男子共乘一骑。
“如果你想摔断脖子的话,那就离我更远一点。”他轻嗤一声,察觉到了她身子故意挪前的动作。
她顿时僵住。
他不耐地伸手去拉她,却听见她的抽气声。
“怎么了?”他凝视她月光下格外苍白的脸色,分明是极冷的天,她的额上却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左臂中了一掌,应该是折了。” 她用力咬著失去血色的唇,不让一点呻吟逸出她的口中,只是倔强地忍着。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然后握住她的手臂。
她明白了他的意图,深吸了一口气。
他盯着她,下手冷酷利落,一阵钻心的疼痛之后,她咬紧的唇上沁出血丝。
“倒是挺倔。”他淡讽出声,健臂突然搂住她的腰,硬是让她的身体贴住了他的,他微微前倾,策马前行,更让两人的姿势显得格外亲密。
即使隔着衣裳,未晚仍能感觉到后背上传来的热力,他的体温简直是烫人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全身发热。
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宣扬,她还没有和别的男人如此接近过。他坚毅的下颚就抵着她的发,她整个人都被环在他宽阔的怀抱里,被他的披风牢密地裹着,隔去了外面的风雪,只剩下笼罩周身的温暖。
这一刻,她居然觉得温馨而安全。
可笑的是,她是在这个几乎是她冤家的男人怀里——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发堵,不由扭了下身子。
“不要乱动,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因为寒冷的天气,他的呼吸氤氲成白雾,显得格外轻佻和魅惑,“你要是有兴趣,改时间我们再好好切磋。”
未晚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时血色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双颊:“下流!”
“我说什么了?”连夜赶路,他居然还有闲情和她开玩笑。
她索性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这可是凤娘经常用来对付那些手脚不干净男人的手段。
他低吟了一声,微微诧异,没有料到她会毫无顾忌地做出这种举动,这女人果然够野——薄唇勾出一个玩味的弧度。
未晚哪里猜得出他此刻在想什么,她只是透过披风的缝隙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冷清的月光洒下来,纷落旋舞的雪花有种狂乱凄绝的美。
耳畔,是悠远呼啸的风声,还有,沉稳有力的心跳,自身后那片胸膛传来。
渐渐地,她昏昏欲睡。
一别经年,多么想,多么想再回到那个人的怀抱。
假装的也好,梦里沉溺也好,她其实一直都害怕一个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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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的时候,谢钦才发现她不对劲。
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瞪着她通红的双颊,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她在发烧。
他抱着她进了客房,将她放到床上盖了厚被,把火炉搬近了一些。
不能太过声张,他只好亲手将冷水浸过棉巾一次次地敷到她额上。
烧得昏昏沉沉,她睁开朦胧的双眼,视线落在炉内的火光上,心底深处炼狱般的回忆顿时凝聚成惊恐的呼喊。
她又听见那些屋梁崩塌的声音,火焰吞噬着窗棂,里面的人发出凄厉的呼唤,痛苦的呻吟。
她不受控制地往那片火海扑过去,她看见她熟悉的亲人们正绝望地向她伸出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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