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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我一根毫毛。”她从他的话里边隐约听出不妥的意味,脸上的神色却越加怨恨毒辣。突然怒极而笑起来。只是这满心的怨恨流露在发泛白的脸上,失了往日的艳丽华贵,只剩些扭曲狰狞,“而且你知不知道这些怨念——”
“这些怨灵本是被弱水迫出来的,全然不受人驱使。多半是凭了一口怨气聚集。自然除了一腔怨毒,并没有自己的意识,也没有明确的目标。虽聚集至此,一半想必是这医馆里平日积聚的怨恨太重,另一半是全无目的的跟了来的。只要有其中一个开始攻击谁,别的必然会一拥而上。你是这样想吧?”他冷冷的打断她的话,缓缓的接着解释下去。一字字的说得极清晰。“你最好还是安分些,相安无事的待到天明,他们自然会散去。你也自然没事!”
浔蜎不止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子做的。
浅草方才既说过不会驱灵之术,无法驱使这些怨念作为武器来攻击她。站在主动而有利的位置上的自然是她,这般的机会,她又如何会放过?浅草那般淡然的口气,在她而言当然连威胁都算不上。就算是想骗她不要动手,这样的方法,不免太过于拙劣。她自然不会理会。在手中早就已经跃跃欲试的凶恶得了令,呼啸着扑了上去。
只要其中任何一个开始进攻谁,其余的自然会不论黑白的蜂拥而上。
浅草似乎早知她会如此,话方说完,袖中忽而掉出一方布帛,飘然而落。而他手中多了个小巧瓶子,随着他指间劲力一吞,传来清脆的碎裂声。一道阴影从中渗出,瞬间幻化为隐约的女子体态,尚不及看清,已经嘶啸着扑向那方布帛,不等布巾落到地上,就已经被抓住。
居然快了她的术法一步!
被拘在瓶中的那只怨念,正是她当日驱使去的。经日未归,她只当被人收降了去,反正这些东西连畜牲都算不上,她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不想居然是被活捉了去。而且这么些时日,全然没有渲泄其怨气,又没有弱水的压制净化,全然不同于其它的怨恨只是一团阴森的鬼影,已经凝结成了人形!
而那方布帛,隐约可以看出其上的纹理,正是浅草日前所穿——她所送去的衣服,染了她作为记号的独特气味,以便于作为驱使鬼怪攻击的目标。——那气息虽然淡,却是她的!
忆化成人形的那道怨念远比别的灵念要凶悍得多。见它全无顾忌的去撕咬那方布帛。所有怨念在瞬间顿了一下,仿佛有了共同的认知,随即齐齐爆发出一片欢呼般尖利的嘶啸,几乎直透天宇。顿时把那片布帛围攻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唯一受她所驱使的那只恶灵也似被这番声势吓住,有些茫然的停了下来,任她怎么用法咒鞭笞,都没有攻击。
然而只是一方小小布帛,后面的还在竭尽全力往里挤,而抢在前面的已经急不可待的从里头钻了出来。在那样虚幻的只剩怨毒的狰狞面孔上,眼睛居然是嗜血般的暗红的。
那般嘶咬的快感只是更加刺激了它们,比起所身受苦难的憎恶怨恨来,还远远不够平复其心中的恶毒。远远不够,张着血红的眼睛,怨灵寻找着同方才气味一样的目标,不约而同的缓缓围成了一个圈,兴奋的一点点试探着向她包围上来。
“蕙!蕙!”本该出现的援手却迟迟不来。从没有见过那么多的怨毒的眼睛全都死死盯着自己,虽然忍住了没有尖叫。可是多少有些强自镇定的味道。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手一扬,仿佛有风从她指尖指过,如波浪一般推了过去,离得最近的几只恶灵被那夫形的指风扫到,竟然在空气中扭曲消失,其余的吃了一惊,猛然向外散开了些。借着这空隙狠狠的看向他。“静池跟你也是同伙?他是安生日子过得腻味了,竟然敢连同你这个低贱的魔族来对付我!你以为就凭它们区区鬼灵也敢对仙家的血统如何!”
“他不正是听从你的话才来找我的!你觉得我有什么必要跟他同伙么?”他站在怨灵背后,平静的微微笑看着她的怨毒眼神,也不多做解释,以免越描越黑。颔首看着被挥开的怨灵又慢慢的围了上来,一个个跃跃欲试,却又似乎真如浔蜎所说,对她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方才又尝到了厉害,只在她身侧焦躁不安的徘徊试探,却还没有一拥而上——只是这样子的情形又可以持续多久呢?“就算它们不敢对你如何,可是你似乎忘了,有些东西,是不属于你的——”
最先扑向布帛的那一只恶灵,满心的怨恨终于胜过了对于法咒的恐惧,按耐不住,乘她转眼看向浅草,倏忽一跃而起。竟然冲破了她的防界,转瞬已在眼前。
她甚至可以清楚看到直面而来的女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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