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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必定有上下活络的能力。却也省了他不少麻烦。
哼,既是还知道要打通关系,想必在心里头还掂着他的。只不过是想不到他会恢复得如此快而已,依着他先前的情形,恐怕非要到得来年春去方会较有起色,想来那人要折回头来也是数月后边的事情。从那些个人不闻不问的情形上来看,这人的人腕却也不小,倒也不担心那些个官面上下来的杂役人和他有什么来往,走了什么消息出去。就算是走漏了,也没什么。在他的预想之中,倒还本打算着让那人来得早一些。
那家人既是记不得这前事,便也想不到要通风报信的有此一着。只是日日里头不明就里的对着他就战战兢兢,虽说眼前这人不复于先前的憔悴的样子更见得神彩非凡,却不敢再冒昧的多看上两眼。虽说不过问于他,可终是严格的禁令,他既无户证也无凭令,却也总是不大方便走动。一时也没个去处,他也终是耐着性子就近小住了几日,只等得这迁徙的官令一下,倒也就随水推舟的同一群流民一同迁到近镇的地方。
那家人自然也是一同迁去的,只是他既不用再仰着这些人等生活,也算得个外人,自然是不用也不想再跟着混杂在一起。——走之前,自然也不忘了小小的从其身上搜刮一份银两,反正那银两也是因他而来,也不觉得有何过份。只是终还掂记得水滴,却也没做到囊括一空的地步,算算也颇有结余,足够让这家人小小的谋个行当,顺顺当当的过日子。
倒也不是他大方,只是还记着那孩子的待他的一点点好,而这番世道,便是换了别人,对他想来也不过也是如此对待而已,或而会有过之无不及。于这家人的做法,终有不是不对,也没有什么过于出格的地方。已到这番境地,天下人负之的事,早也是何其之多。这些事,一件件要较真的话,却也是没个尽头。真正的根源,并不在此——
现在他真要跟这家人计较,就算是来这般十几份也不是对手。可那也不过是迁怒发泄而已,于事无补。虽是了然,可也不想再见着这些人的面,这一番搬迁下来,倒也双方乐得一东一西,自寻着落,各不见面。只是水滴总还出奇的喜欢粘他,远远的也总不忘了不时的跑来。
迁来的人口却也是一般的下民而已,各色俱有。甚而也有些称不上是人的东西,混杂于其中,一眼看去倒也人模人样的,各行其是中是一付乐在其中的样子,只是看来都不过是修为善浅的样子,也就不过是刚刚幻化人形而已,和前几日里的某只是云泥之别。想来那两人的收妖不成,却是怪不得人家。既是人人看不出来,他也不多事的去招惹,他招惹上的那一只大妖怪已经足够了。
虽说鱼龙混杂,可是魔族,却还是只得他一个。正所谓近乡情怯,虽然已经有所联络,也知道和那些背进离乡做了二十年奴隶的魔族见面是迟早的事。但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真的见面了,自己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那些他亏欠着,亏欠着太多的人。现在没有遇到,心下里总还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却又反而落落的空。一方面空,另一方面,心头又隐隐的有些堵。
虽说都是些穷困潦倒的没落之辈,人的本性却也还是一般的欺生得很。原来的住民间排斥外人也就不论。这一群已经和逃难的差不上多少的流民,也还是一样的,同是新来初到,起屋搭房之事都还会相互之间帮一帮。魔族本来就只有他,加上绝俗清丽的容颜,引得人人侧目咋舌,只是不清楚他的底细,碍于官府共处的严令,虽还未有人上前骚扰。却是一个个好奇的不怔好意不错眼看着。由着他一个人慢慢的从头细细料理。
他倒也乐得如此。从前餐风宿露的日子也不是没经历过。无父无母的呼灯倒是从小做惯了的,看他一个人一声不吭的细细做着,也会来帮帮他。他虽没做过这样盖房搭屋的事,可本来也是聪颖人物,倒难不倒他,三两日里,一舍鄙室,却是早别人一步收拾妥当。反而有暇去帮看一下呼灯。
他没有长住的打算,简单的置了些用品,顺道也给呼灯送去些。呼灯虽然随性简单,对众人看他的态度却也看得出一二,也是放心不下他,也就住在就近,想着也是能有个照应,只不过,究竟谁照应谁,却还说不准些。
这,倒也可以算是家了吧。细细的四下打量一番,没什么修饰,虽说简陋些,倒也收拾得干净整洁。他要求不高,倒也满意。
现在,也就等着“她”来了。就算是算不准日子,要猜对她来的时辰,却是有十足的把握——
一下子多起这许多人来,这地方的小镇是容不下的,大多也就在镇外的荒野里。而他挑的地方,又刻意的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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