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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天皓错愕哑然,此刻黑衣人泻露出的单纯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他想起在自己怀中渐渐冰冷的红叶,想起那恬静如沉睡般的清秀容颜,他费了好大劲才刻意平静的开口:“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回去吗?!你以为我还会双手奉还藏宝图与秘籍吗?!这一切都是血凌宫的报应!没有了那两样东西,血凌宫现在的霸权也会烟消云散!这不是很好吗,无心?”
忡怔的无声,怎么也想不到舞天皓竟会如此绝情绝义。虽然自小舞天皓就对血凌宫有着莫名的不满,但他的确是个好的宫主 ——在红叶还未死之前。想不到红叶母子的死竟成了他爆发一切的导火线。黑衣人有些怨恨,但更多的是不甘,他沉下声冷静说道:“听说师兄在此交上了好朋友?”缓缓但不容忽视的环视一周庭院,又道,“这么说这里就是师兄朋友的住所了?真是可惜,无心还想找一天正式登门拜访呢!可他们竟先一步去了云南巍山。”
“……你想做什么?!”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舞天皓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呵呵呵……”黑衣人低低的笑着,甚至能在那无脸的惨白面具上看到一丝丝笑意,“巍山离大理很近啊!无心只是想请他们顺便上门作客罢了。”
“你!这只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你也别忘了‘外族不得插入血凌宫的内务’也是祖训的一条!”
“哼!师兄这时候又想用祖训来教训我了吗?你放心,我只是以‘舞天皓’师弟的身份请他们做客,这不足为过吧!”
“无心你!——”气急,舞天皓从来没这样愤怒过,仿佛又回到了红叶死去的时候。眼里精光暴露,杀意顿起,电光火石之间,矫健的右手已生生扣上对方毫无防备的咽喉!
直接对峙那汹涌而至的深刻杀气,黑衣人不惊不恼、不躲不闪,直直站立着任凭脖颈上的手越掐越紧,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半晌,舞天皓阴沉着明暗不定的脸,缓缓松开自己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僵硬的手指,但幽暗的眼里刀般冰冷的杀意并未渐趋消散。“……滚!!”
轻笑一声,被掐了这么久黑衣人竟没有一丝的不适。他步伐硬板的退向庭院深处,那动作有着说不出的离奇怪异。
在他又将融于阴冷的黑暗之前,滑润清朗的声音歌唱般好听的响起:“其实师兄还是忘不了、放不下血凌宫才对,否则你又怎会给自己取这样一个名字。……嗬嗬嗬,我说得对不对?……无皓?……”
…………
良久的静立在空荡荡的院中,舞天皓雕塑般线条深刻的俊脸上写满了深沉的痛苦与……迷惘。沁凉的夜风徐徐拂过发梢,竟平添了一丝寂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抬起头来,仿佛下了此生最为重要的决定,坚毅洋溢在英俊的眉眼间。
不愿再多加耽搁,他转身大步朝外院走去。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守着马厩的小厮也一脸的昏昏欲睡,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可好梦也有被人不知趣的打搅的时候,那小厮睡的正香,不想耳边竟传来嘈杂的马嘶骚动声,当即清醒了大半,正待跳起来破口大骂,却瞧见舞少爷面无表情的拉出那匹枣红千里马。
“舞……舞少爷,您这是要去哪?这天色已经很晚了。”从没见过这样浑身发着寒气的舞天皓,小厮战战兢兢的上前问道。
瞥了他一眼,舞天皓并不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扯过缰绳朝大门走去。
那小厮易步易随的跟在舞天皓身后,见他已打开门纵身跃上马背,竟是有离去之意。他也顾不上多想,人已冲上去死死拽住了马缰。
“舞少爷!您这么一走我怎么向言爷交代啊?”
“让开!”舞天皓不耐烦地拉了下缰绳,低声喝道。他本是想就这样独自离去,不愿惊扰到任何人。那知全被这大嗓门给破坏了。
那小厮紧紧趴着不放,死活不让舞天皓走。倒是不屈不挠的叫喊得越发大声,尖锐的声响长长的划破了黑夜。
安静的府上很快就热闹了起来,一时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竟有如寻贼般的慌乱。
舞天皓看在眼里,又急又气,如果被人围上来,这一时半会的自己定是走不了了。情急之下,他干脆挥鞭将那还在叫嚷着的小厮打翻在地上。
“舞少爷!”急匆匆从内院赶来的言爷只看见舞天皓重新拉紧了缰绳。
被那叫唤声止住了脚步,舞天皓昂首阔立于马上,对着言爷大声说道:“言爷,我有要事要去一趟云南!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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