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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中,为此甚至可以袭击养育他的村子的狂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带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开口依旧是那种充满拒绝的语气。
「对不起?老师,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为了……很多事情吧,我想。」
水门用很轻很缓慢的动作来到带土的旁边,动手帮他捡起地上的东西。
他在那里蹲了老半天,与其说在收拾,倒更像毫无章法的在乱抓。对于水门的靠近,带土只是僵硬了一瞬,之后便像是放弃了一样麻木的接过水门递来的一本书或是一支笔。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很多事情我总是发现的太晚……不,应该说,我就算发现了,等到我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太晚了。我……我总是慢了一步。」
水门自顾自地说着,没有注意到带土的肩膀有微微的抖动。
里面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鸣人呜咽的抽泣。
「当初接受你们三个的时候,我想要做一个像自来也老师那样的师长,就是……嗯……像爸爸的感觉那样。是不是很好笑,明明那个时候自己都还没结婚,就想着用爸爸的心态来看你们,结果……我没有在发现你和卡卡西的矛盾时就好好调解,让你们两个的心结越来越深。」
「我知道你喜欢琳,于是我鼓励你,让你去积极争取。但是我却没有考虑过求而不得的痛苦究竟是不是你那个年纪可以承受的东西。甚至没有考虑过你们的喜欢会不会只是小孩子一时混乱的感情。」
「可是等我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想要修正它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你还有琳都……死了,卡卡西也活得不快乐,甚至我觉得他可能一辈子都很难再快乐起来。」
带土突然停下了颤抖,用一种带着恍惚和梦幻的语气对水门说道:
「没关系的,老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月之眼计划成功了,琳……还有卡卡西的父亲,所有人都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好的,那些死掉的人只是……对,只是赝品而已……」
带土喋喋不休的说着,目光看上去像是朝着水门,但是只有水门才知道,那双眼睛里并没有映出自己的身影。
你在看什么?在看你勾画出来的那个美好的梦境吗?
他想要开口,但是带土的表情──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一块浮木不肯放手一样,水门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抢走他的浮板,那个不知所谓的月之眼计划,那么带土很有可能会直接崩溃。
大约是水门一直没有反应,带土愣了一下,右半脸上的伤痕让他半张脸的肌肉不是那么灵活,最终搅成了一个苦闷又别扭的表情。
「老师……?你别不相信啊,这是斑告诉我的……还有十尾……现在还是外道魔像……我亲眼看过的……」
带土的模样就像鸣人完成了学校的一件手工艺作品,得意洋洋的把它捧到家长面前,想要得到一句「好棒啊!真厉害!」的赞美。只不过对于带土来说,名为月之眼的工艺作品已经是他人生中最后能拥有的东西。
他迫切的希望从自己最景仰的老师那里得到认同,比之前任何一次和卡卡西的小打小闹更急切。
「老师,别这样……」
带土突然伸手扣住水门的上臂,力道之大让他觉得好像可以听见骨头发出呻|吟。
「老师,相信我……我可以比卡卡西更好的……我已经不是吊车尾了……我很厉害的,我可以把……把……」
最后一个字像是卡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但是从他张合的口型,水们可以读出他想说的是「琳」。
带土就这样不段的重复着差不多的字句,强调着他已经不一样了,就好像累积多年的自卑感突然被触发,然后带土正在拼命掩盖住那个爆发的破孔,拼命寻求另一个人的认同来把那道裂缝堵上。
──啊啊,这个人已经坏掉了。
从来没有一刻水门这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者该说──罪孽。
他幼稚的以为自己成功安抚了学生的小矛盾,以为自己鼓励了学生勇敢追求自己的目标,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去理解过这个孩子埋藏起来的自卑。
有什么可以比一个心灵完全扭曲破碎的学生,更能让一个老师认识到自己的失败?
水门用力挣开带土的箝制,在对方的眼里捕捉到一丝快速闪过的受伤。反过来张开双臂,将少年圈进自己的怀里。带土反复的喃喃自语已经化成几个毫无意义的发音,但是依然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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