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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灵的反映与寄托,而他的梦,却往往暗示着某种连做梦者自己都不可知的预兆。
可惜悠飏不通晓解梦,因为月紫衣没有在这方面传授过他只言片语。
她常常会说:能在梦里预知未来,其实是一种不幸。
悠飏揉了揉头,迷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消失,一思考紧了头就又开始痛。
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床很宽敞,质地也很柔软,比林间小筑要舒服的多。浑身上下缠了不少处绷带,浸透着药的味道,闻起来都是很名贵的品种。
“你醒了。”一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悠飏扭头,看到了床边的男人,样子看上去四十几岁,眉宇间不失一股英气。从衣着服饰看像是富贵之人,这让他微微挑了下眉,印象中他跟这类人是从来扯不上关系的。
“是你将我救回来的?”悠飏问,撑着胳膊半坐了起来。
“是。”楚翳风点头,伸手去扶他但被挡了下来。
“你是谁?”继续问道。
“一个想要补偿某些事情的男人。”
“为什么要救我?”第三次问道。
这一刻那双眼神充满了极为复杂的感情,让悠飏以为他会一口气对自己说很多话,但是最终楚翳风只是淡淡地一语带过了这个问题,“因为一时的情不自禁。”
“玄妙的回答。”悠飏不冷不热道。
这是一种长久以来的习惯,他不会轻易对陌生人放下戒心,即使他是救了自己的人。
但不知为何,面前的这个男人让悠飏有种奇妙的亲切感。
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许久
当时只道是寻常49
大概是错觉吧,悠飏想着敛去了眼里的锋芒。对方尚未开口他便接连问了三个问题,这样的咄咄逼人是很不礼貌的,但对方没有因此表现出不满,这让他稍稍多了几分好感。
换做平常,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他不会接受,不过今天他没有追问下去。
房内安静了下来,两人谁都没有出声。悠飏倚在床头有些心事重重,不知道君心冲动地跑去了哪里,真是该死,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连外出找她都做不到
悠飏想着便走了神,也就没有注意到楚翳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异常俊美的面容,没有多余的头饰,黑色的长发自然垂落。褪去了青衫,只余一件单薄的亵衣,露出精致而突出的锁骨。体格比同龄的人要偏瘦许多,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肤色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苍白,带着略显病态的美感。
在他的身上,母亲的影子要多一些。
“你的母亲,是位很美的女子吧。”楚翳风突然道。
“何以这么认为?”悠飏扫了他一眼,让楚翳风差点以为自己说漏了口。
“因为一般来说,儿子的样貌会遗传母亲多一些。”慌忙之中找了个借口。
“是这样吗?”悠飏将信将疑地收回了目光,点点头道:“的确,她是位绝色的美人,若我早二十年遇到她,也会爱上她的。”
“可惜,她爱错了人。”沉吟半晌后他说。
简短的一句话,让楚翳风不禁哑然。
心里苦笑,说起来,自己又有哪一点配做他的父亲呢。
“那么对那个男人我是说,如果你见到了他”
“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悠飏打断了他,淡淡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平静,“但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也许,我会失手杀了他。”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寂静到可怕。
突然间觉得胸口有些闷,如果他们真的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那似乎才是最好的。
身为孩子的父亲,想要向他坦白却又缺乏勇气,这种矛盾的心情几乎要把楚翳风逼疯。
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也许,我会失手杀了他
这句话中透出的平静,并不是在开玩笑。
不禁想到了太医临走时的交待,他说飏儿需要长期的卧床静养,尤其要避免过大的情绪波动。那些可怕的外伤只是一个引子,他真正的病根在内里,在于他先天性的血统。
那句欲言又止的原话是:依他这样的体质,能活到现在已属不易。
但是新伤旧疾加在一起,他应该活不过三十岁。
这个结论对楚翳风来说,无疑是一个惊天的打击。
三十岁,对于他的人生来说实在太短暂了,何况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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