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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却是已经逃走的曾毅,此时他浑身湿漉漉的,手中抱着的一个被裹婴儿却是干燥完好,此时他双目赤红,除了雨水外似乎还有其他泪水,他猛然跪下来,双膝触底发出极响极沉重的声音,痛苦地说道:“王爷,属下不好,小世子他……他……”说完垂下头,忽然哭泣起来。
“什么?”齐王惶恐,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曾毅痛苦道:“奴才办事不利,半路小世子忽然发高烧,呼吸不了,然后……然后……抢救不了……薨世了!”最后那一句他说得很沉痛。
霎时,除了还在悠闲品茶的太妃外,全场震惊,乳母忽然凄厉大喊一声:“天呐——”然后哭着冲过去过去抢过小世子,抱着他,贴着脸,仰天大哭大喊:“老天爷啊,你为什么对我们家小姐这么不公啊,她本来是个千金大小姐,你为何要她遭受这么多的苦,几次遭毒人暗算,小世子又一个一个死去,这是她最后一个孩子了,您为什么还要夺去,你让她以后怎么活下去啊……你让她以后怎么活下去啊……天啊……你真是有眼无珠啊,恶人你不惩罚,专门来惩罚善人……你真是作孽啊……”
忽然天空一道惊雷划过,照亮四方,雨哗啦啦地下的更大了。乳娘抱着小世子一直在那里痛苦大喊。
齐王再也无力支撑,瘫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痴呆地望着天,面色已如一片死水,是一种绝望的冷寂,他喃喃道:“……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吗……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吗……”然后仰头大喊道,“天啊——”眼泪直流。
许久,又忽然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妫婳,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我们夫妻俩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吧……你高兴了吧……”
太妃怒起,抬眸凛冽地盯着他,那眸光冰冷恶毒得如蛇蝎,她冷笑道:“本宫满意什么,小世子死了难道王爷还怪罪到本宫头上不成?明明是你们自己保护不周才出这样的事的,本宫不过好心出来提醒你们一句,你就赖到本宫头上了?”
齐王泪流满面,仍然喃喃自语道:“如若不是你当初给娇儿下了药,娇儿也不会这样,我们的小世子也不会这样!现在……你满意了吧?”
“哈哈,但凡说话总要有个证据,王爷口口声声说是我给齐王妃下药,可是证据在哪儿?否则,王爷这是公然污蔑本宫,依皇室宗法本宫是要处置王爷的!”她最后一句说的极为狠厉,还配合着摔了杯盏。立刻惊来在堂外候驾的禁卫军冲进来待命。
顿时堂中的吓人们都瑟缩成了一地。齐王默默地闭上眼,无力而又绝望得不说话。
这时,齐王府内忽然想起一声起了地大喊:“妫婳——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妫娇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的——”那声音仿佛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绝望得仿佛就要死去,化作厉鬼冲出来一般。
齐王一惊,猛然站起来大喊:“娇儿,娇儿!”便冲进去了。
堂中,太妃则冷冷一笑,那笑容得意,却总是有点沧桑。
雨夜冲刷着天幕,仿佛永远也不停止,太妃凤驾停在宫中,在刘公公的搀扶下下轿,走进内殿,长裙拖了一地,两旁宫人纷纷行礼。
汲墨兰却已负手背立站在殿中等着她了,听到动静缓缓回头,目光却比别时清冷,甚至淡漠,他。太妃停住淡淡地看着他。
汲墨兰忽然冷冷地道:“那产婆也是你的眼线吧,所以他们两个即使不全死,也注定要死一个!”太妃仍是淡淡看和他,不说话,面色也是平静无波。
汲墨兰忽然闭了眼睛痛苦地道:“你的权利真是强大,你变得……好可怕……你怎么会这样?你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
然而,太妃却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步进了内殿,宫服曳地,清香沁鼻,划过他的身边。汲墨兰却觉得这香气让他很难受,曾经,她是个多纯净的人,身上一点香气也没有的,纯净如水,现在,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她已被这高贵的奇香吞噬了……吞噬了……
二十四,美人计。(倒V)
宽广的紫岚宫内,乌砖石地光滑明亮,倒影着红柱明黄纱幔翩翩。墙角边一路的宫人都俯首静立着,中书令萧大人被刘公公请进内殿的时候,太妃正好在窗边逗弄着一直鸟。
萧铭认得那是一只海东青,是前几日从骊州巡视封地回来的骊襄侯府小侯爷妫岚进贡给她太妃的,娘娘爱鸟,尤其喜欢鹰,这是天下共识的。
萧铭默默看着她红衣包裹下纤瘦的倩影,那如墨的长发,一颦一笑间的轻婉意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