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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可还安好?”宝琴忍不住冲到他面前,“我听说玉竹还在医馆里?他现在怎么样了?”江少爷笑道:“多谢宝琴公子挂念。玉竹恢复得很慢,不过比开始已经好许多。我就近住在学馆里,也方便照顾玉竹。”江老爷既然识得李秀才,过去也曾把儿子送到镇上学馆,跟着李秀才和许先生念了一阵子书。
许先生从屋中出来,淡淡笑道:“你们来啦?”宝琴许久没见他,上前挽住许先生手臂,不由撒起娇来,“先生,我好想你啊!”许先生一愣,他在学生眼里固然可亲可敬,却从未有人这般亲昵待他。宝琴尊敬读书人,本来也不敢对许先生造次,但发生那么许多事,再次见到先生,天真纯稚的心情便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李惟微微一笑,走到他们面前,“先生叫我们来,可有什么要紧事么?”许先生点点头,拉住宝琴的手往外走去,“前阵子我去山上庙里求菩萨保你们平安,如今你们跟我一起去还愿罢。”宝琴听得稀奇,“咦,山上还有庙?李惟怎么从来不带我去?”李惟抬头轻轻敲他脑袋,“叽叽喳喳,小心菩萨嫌你聒噪!”
三人上山,行了约莫一刻钟路,满眼浓荫中若隐若现一座小庙。庙里几乎没什么人,一个小和尚倒在树下打瞌睡。宝琴跪在蒲团上,左右身边是李惟和许先生。他偷偷打量两人,学他们样子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要对菩萨说些什么呢?宝琴向来不信这些,一时有点犯难。殿外忽然吹起一阵微风,不知哪里传来轻轻铃声,偷懒的小和尚哎呀一声跳了起来。宝琴勾起嘴角,便请菩萨保佑他与李惟永不分离,一世安好。
迈出庙门的时候,宝琴忍不住感叹道:“真是好小的庙。”许先生笑道:“庙虽小,却很灵。”宝琴好奇道:“哦?除了这次,先生还许过什么愿?”许先生摇头道:“我许什么愿呀?只要你们都幸福安康,我没什么别的愿望。”他转向李惟,低声笑道:“这件事我是听你爹说的,你娘刚怀孕的时候,他便一个人傻乎乎跑到山上来许愿,告诉菩萨他想要一个大胖儿子。后来你娘果然生了儿子,你爹乐坏了,逢人就说这间庙里的菩萨灵验。”李惟无奈笑了,“我爹怎么尽说这种事。先生,爹的墓就在不远,你可要去看一看?”
许先生顿住脚步,“不了,时候不早,别等天黑了还没下山。”宝琴亲亲热热地拉住他,“先生,我和李惟就是你的儿子,我们一定好好待你!”李惟笑起来,摸了摸宝琴的脑袋。他想得太多,这句话一直不知该如何告诉许先生,倒叫这傻小子先讲出口。许先生笑得开怀,“好孩子,我也早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儿子了呀。”
第四十七章
到了六月,每日便只能做一个时辰的生意。宝琴恹恹坐在廊下,拿扇子摇个不停。天气太热,李惟将东西都搬到了东厢,窗外有一片竹林,的确凉快许多。
家里没有旁人,两人干脆都脱了衣服,只穿一条裤衩。李惟拍拍宝琴的脑袋,“进屋去,今天还没练过字。”宝琴一动不肯动,“天那么热,墨都要干了,写什么字呀!”李惟笑了笑,转身取了毛笔和一碗水出来。宝琴瞧着他,奇道:“你这是做什么?”李惟在他身边坐下,“你怕热不肯在屋里写字,我们便在外面学。就写在地上,蘸水为墨。反正天热,一会儿便没影了。”宝琴笑嘻嘻抬起头,“这法子真好。”
宝琴如今已认识数百字,李惟教得实用,宝琴上回在蝶城差点吃不识字的大亏,故而学得也认真。有时候,难免扯几句解字的典故。李惟讲得生动,宝琴听得一愣一愣,脸上尽是不自知的欣羡,叫李惟暗叹这个状元搁在乡间总算也有用武之地。
练完字,便是宝琴最欢喜的时候。李惟从井底拉上一个篮子,抱出凉水浸泡的西瓜。宝琴乖乖坐在板凳上,嗷嗷待哺的模样,叫他做什么都肯。西瓜一切四,两人捧着瓜瓣,并排啃西瓜。李惟含笑瞅着宝琴,看他整张脸几乎都埋到瓜里,嘴角沾满瓜瓤汁水,连鼻尖都顶着一粒瓜籽。宝琴噗的一声,将口中瓜籽吐到院中。
李惟疑惑道:“怎么不吐在盆里?”宝琴笑道:“你快点也吐一粒,我们比比谁吐得远!”李惟这下哭笑不得,却禁不住他缠闹,也往院子里吐瓜籽。两人你一粒我一粒,还真较上了劲。宝琴屡战屡败,不服气道:“下回和你比谁撒尿远!”这等把戏,李惟幼年时倒和朱大壮玩过,不由笑道:“小孩子家的玩意儿,不如比谁精水多、射得远。”宝琴一口西瓜呛在嘴里,怒瞪李惟一眼,“你怎么吃着西瓜,脑袋里还尽是这种事!”语罢背过身子不再理他,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李惟抬起脚丫子拱他的后腰,笑得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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