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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什么谣言?”
宋姿乔叹了一口气:“就是……没有守宫砂!……你知道贞洁对于贵族来说是比性命都还重要的体面;我怎么能娶一个没有守宫砂的男子;让我的家族成为所有人的笑柄……我竟然鬼使神差相信了那些谣言……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宋姿乔悔恨交加:“……天;他那时才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我竟然会糊涂地去相信这些谎话!……那时候;他最信任的人除了阿轲就是我……我竟然如此糊涂……”
“砰!”展伊按奈不住一腔怒火狠狠给了宋姿乔一拳。
“你;你;你疯了?”宋姿乔捂着肿痛的脸颊吃惊地望着展伊。
“你这种虚伪的懦夫根本不配拥有他的信任!”展伊无法想像年幼的阿离经历过怎样的痛苦和绝望?那么小的孩子;那么要强的个性!对他而言,恐怕连死亡都比这些流言蜚语仁慈的多吧!
可是阿离为何还要为她流泪;对她念念不忘?想起阿离在夜深人静时凝望铜哨的表情;展伊心中一阵苦涩。她终于明白;阿离对女人的恨全都是源自于他对宋姿乔执迷不悔的爱!
“我知道我负了他……我也想弥补……”宋姿乔捂着脸颊嗫嚅道,她原本是个没什么城府贵族富贵小姐,刚才一时失态也是为了纾解心中的愧疚,原以为展伊会好言劝慰她几句,谁知竟惹得她如此愤怒!
“弥补?……好;走!”展伊揪着宋姿乔的衣领将她往门外拉。
“……你要干嘛?”宋姿乔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出展伊的钳制。
“去跟大王求亲;娶阿离过门!”
“不……不……我不能娶他;你快放手!”宋姿乔疯狂挣脱展伊的束缚;样子狼狈不堪。
“你不是要补偿阿离嘛?”展伊皱着眉头望着她。
“你在说什么鬼话?破镜岂能重圆?就算……就算以前是我听信了谗言……阿离去笛国用美色窃取墨圭早就尽人皆知……我怎么能娶这样的人过门?!”宋姿乔喘着粗气大声吼叫;脸上是心虚的恐惧。
“砰”展伊又不客气地给了宋姿乔一拳;“你根本没资格这样侮辱他!”
“我知道是我害了他……如果我当初娶了他;他也不用受这些苦;是我害了他!”宋姿乔嘴角渗出鲜血;一张秀丽的脸被展伊打得惨不忍睹。
“收起你的虚伪;你根本配不上他!”展伊将宋姿乔狠狠推倒在地;不屑一顾地走了。
阿离的番外
谣言是多么可怕的东西恐怕没有人比阿离更清楚。十几岁的时候一个莫须有的仆人轻易地摧毁了他的名节;在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所有人便已经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
没有伙伴;没有值得信赖的人;阿离在孤单的倔犟中成长。在所有人的心中他成了放荡;无耻的代名词。所有男子看作比性命还重要的贞操;每个男子额上表明身份的那道印记;他早已轻率地抛弃;那个男女之间令人羞于启齿的秘密他在年少时已经知晓;那个莫须有的跟他偷尝禁果的仆人也随着各种各样的版本下落不明;而他额上的耻辱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消失的凭证。
他很想试着告诉所有人;他从未那样做过;那一切都是捏造出来中伤他的谣言。每次他走在宫里;都会听见宫人们在他背后窃窃私语;他知道他们会将他污蔑成怎样的不堪;他在他们冷笑的眼神中故作坚强。
有几个女子总是若有似无地拿话试探他;她们用充满□的眼神□裸地打量他;似乎要将他扒得精光。他愤怒地向她们怒吼证明他的清白;只是徒增了她们的笑柄:“又不是第一次?难道宁愿跟一个下贱的仆人;也不愿意跟我们?”第二天;莫名其妙的流言又会增添新的内容;他又荒淫无耻地勾搭了几个女人;却被她们“正义”地拒绝。
在流言的漩涡里挣扎,他不知道他还能将最后的一丝希望留给谁。他的父亲对他们兄弟俩一向不闻不问,有一次他竟然拿着破碎的瓷片要毁了阿轲的脸;他眼里只有那个女人;他恨他们兄弟俩不是女子;不能为他带来更多的宠爱;他甚至憎恶他俩的长相。
宋姿乔是他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朋友,因为是王后的侄女,所以经常逗留在宫中。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她跟着几个女孩一起,她们都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姐姐们嘲笑阿轲雪白的头发,他一如既往的挺身而出,不允许任何人羞辱他的宝贝弟弟,姐姐们最后却连他和他的父亲也一并羞辱。他气不过,跟她们扭打在一处,可他怎么会是身强力壮的姐姐们的对手,不过是又换来一身伤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