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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晗嘲弄的勾了勾嘴角,继而脸色陡然一沉,厉喝道:“皇后,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还不承认么?朕问你,晴儿被困在苍莽山的囚室,这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闻言,赫连雪心中一颤,听闻楚云晗如此冰冷的话语,不由得感到有些慌乱,但想到这一切事情,若是自己真的承认了,依着楚云晗冷酷无情的性子,定然不会轻饶,便强自冷静,镇定道:“皇上,臣妾真的不明白您的意思,也不知道臣妾犯了什么错,皇上要臣妾承认,这几年来,臣妾尽心尽力服侍皇上,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望皇上恕罪。”
说罢,赫连雪似是极为委屈般,眼睛渐渐泛起了泪光,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不惹人怜惜。
楚云晗嗤笑,沉声道:“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这令牌难道不是你的?莫非你要告诉朕,是有人偷盗了你的令牌,正巧便落在了苍莽山的囚室中?”
赫连雪心中一惊,听闻楚云晗的话,大抵已是明白了,当初为了调动暗卫相助兰贵妃在燕州劫走卫芷晴与楚非然,自己便用了这令牌,兰贵妃此人疑心极重;为了两人能够更好的合作,她又派了暗卫在苍莽山看管卫芷晴,便是为了防止有人将她劫走,这令牌自也是在暗卫身上,如今,既然被楚云晗的人发现了,定然会猜测到这件事与自己有关。
想到此,赫连雪抬起头凝视着楚云晗,一双美眸噙着泪水,梨花带雨的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实在不知这令牌为何会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上,以此让皇上误会了臣妾,但臣妾发誓,臣妾对这件事根本就不知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
“你当真以为,朕会信你么?”楚云晗神色冰冷,此时面对赫连雪,再没有了往昔对她的情意,竟感到无比的厌恶。
“皇上……”赫连雪扬起满是泪水的娇美容颜,玉手轻抬,便紧紧攥住了楚云晗的衣角,楚楚可怜的道:“臣妾发誓,真的不知道这令牌为何会落在皇上手里,臣妾是被有心人栽赃的,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
楚云晗闭了闭眼睛,即便心中早已是起了疑,但因着只有一块令牌,再没有铁证之前,也不敢太过断定,这件事便真的与赫连雪有关,强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冷声道:“朕再问一遍,晴儿被关在囚室中,以及非然得了痴呆症,这两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这几年久居深宫,又如何会与这些事情有关?”赫连雪泪水盈盈,委屈道:“臣妾知晓皇上担忧晴妹妹,这些日子里,也经常诵经念佛,希望佛祖能够保佑晴妹妹平安无事,皇上怎能这般误会臣妾?”
楚云晗薄唇紧抿,没有言语,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冷冷盯着赫连雪,似是在思考她话中的真假。
赫连雪心中颤了颤,虽是害怕楚云晗如此凌厉的眸光,但面上仍是止不住的落泪,似乎楚云晗真的冤枉了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良久,楚云晗方才收回了视线,冰冷道:“你最好祈祷,这件事与你无关,不然,朕定然不会放过你!”
说完,楚云晗便不再多作停留,已是大步离开了寝殿,唯有赫连雪依然跪在地上,因着楚云晗这句话,顿时便感到一阵冷意,似乎凉透到了骨子里,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待缓过神来时,赫连雪神色满是不甘,一双美眸透着恶毒怨恨的光芒,想起楚云晗临走前说的话,心中便感到极是恐惧,赫连雪明白,楚云晗是因为仅仅一块令牌,不足以定下自己的罪名,不然,自己定然不会这般安然的待在凤栖宫。
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卫芷晴?赫连雪心中便恨毒了她,极是后悔当初在囚室的时候,自己不应该顾及兰贵妃的阻拦,将卫芷晴这个贱人与楚非然杀死,如此便不会有这些后顾之忧。
但事已成定局,即便想要扭转乾坤,显然已是来不及了,赫连雪咬了咬牙,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如今只能祈祷,清云大师医治不好楚非然的痴呆症,以及自己派出去的人,能够尽快找到卫芷晴,只要杀了她,便好办了。
……
连续过了好几天,赵胤的伤势已是渐渐好转,虽是身体仍有些虚弱,但已是可以走动了,但这段时日,从在西山,被卫芷岚刺了一箭之后,原先便话不多的人,如今更是沉默寡言,脸上也再没有了笑容,一双眼睛,似乎没有了情绪般,无喜无怒。
便连近身侍候的于石,也察觉到了赵胤的变化,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知晓皇上定然是被皇后娘娘伤心了,不然又怎会如此?
以往,即便赵胤性子寡淡,话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