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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着想着,竟然又痴了,听到顾惜缘唤他方才回神。见正气盟的人已散了大半,便将无弦琴递予西参包好,六人一齐往外走去。
“刚才弹的,就是途经湘水时偶得的一曲?”
“正是。”
“果然妙极,琴圣所思所感,越见超拔了。”
“琴圣留步。”
顾惜缘正待作答,听此呼唤即刻驻足回头,其他人也随之停了下来。见是明旸一行人,顾惜缘微一皱眉,有些不耐地道:“明掌门找在下有什么事?”
“敢问这位是?”明旸面带兴奋之色,指着了尘问顾惜缘。
“这位是在下的朋友。”
听顾惜缘如是说,明旸心里一奇,却仍是不动声色,只侧身向了尘问道:“请问大侠高姓大名?”
“暮晗。”
心知几人可能正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尘倒不甚害怕,只把前几日遇见旁人时报的名字道出。熟料几人听后神情更见激动,立时引起了顾惜缘的兴趣,却不插话,只在一旁静静听着。
“沐寒?”
“不,日薄西山暮,天色将明晗。”
“这样……”明旸明显失落了一阵,不一刻又面露喜色,“可是依老朽所见,大侠先前与离火过招时用的功夫,倒是极像凝尘诀。”
“明掌门肯定是看错了,凝尘诀那样高深的内功,暮某怕是再练上五年也难望其项背。”
“大侠太谦虚了。大侠内功深厚,我等也是望尘莫及。不知可否一睹大侠真容?”
闻言,了尘一怔,正不知如何回绝,就听北虚冷声道:“明掌门还请适可而止。”
多日同行,四人早知了尘身份,想及楼主吩咐,又见他确实待少主极好,自然也对他敬重起来。此番只道他不欲外人知晓他是出家人,便自出面解了围。
顾惜缘一直在旁静静听着,并不多言。
此前,顾惜缘从未想过了尘以前或是现下还有什么别的身份,更未想过动用七杀楼的力量去查。见此情景,心下了然其中必有机巧,想到对倾慕之人竟然如此知之甚少,情绪不由低落了几分。
可了尘既然从未提及,必是不想说,他又是否该主动去了解……
如此矛盾着下了山,又找了就近的客栈住下,吃过晚饭回到房里,心里还是静不下来,想要了解那人的渴望逐渐
11、第十章 力挽狂澜(下) 。。。
压倒一切,终于唤了南轸过来。
“外公可是派人查过了尘大师了?”
他与了尘相交之事从未瞒着郁青等人,顾长歌自会知晓。而接近自己的人,就算背景干净如皑皑白雪,也免不了一番彻查。
“是。”
“查到了什么?”
“只查到他在八年前的‘论道大会’上力挫吐蕃活佛,此后一直独居无想禅院,此前之事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顾惜缘沉默下来,脸色是难见的凝重,双眉微蹙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方才舒展,竟有些愉悦地叹了口气。
“沐寒又是什么人?”
“轻尘剑。”
“大人物啊,传闻他在八年前失踪了?”
“是。”
“我要他的详细资料。”
“已经飞鸽传书回山了。”
“好,明天就起程去百里山庄。”
“是。”
作者有话要说:
12
12、第十一章 不胜高寒(上) 。。。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半月后,长州相国寺。
维时已入深秋,转眼便是寒冬。
朔风凛冽,呼啸着卷走枝头最后一片树叶,无情地任由光裸的树枝在空中飘摇无依。气温也是颇低,寻常人早就穿上厚实的棉袄,相国寺的后院却一站一坐着两个衣衫单薄的人。
顾惜缘一袭青衫,看似简朴,却自有一股华贵之气。若真细究起来,这袭青衫,却是价值不菲。那布料,看似平淡无奇,却是暗纹密布,金线交杂,正是御用的天织云锦,寻常人家积蓄一年也买不起半尺。那手工,针脚细密几乎天衣无缝,做工精巧自然,却是长州锦绣阁的手笔;若是那儿的绣娘们不高兴,怕是当今天子连龙袍都穿不上。
于满园萧条之中负手而立,仰首望天的背影挺拔傲岸,青衫猎猎如浮动的水波,瞬时就为荒芜的庭院注入无限生机。坐在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