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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的难题接着便来了,余正行此时没有能力脱衣洗澡,她又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不管。
余正行好不容易坐起身来,面色苍白地连打两个喷嚏,两眼直直地盯着胡莉娜叹道:“上帝啊,都发生了什么事啊!”
胡莉娜看他这副狼狈样子,决定要见义勇为。她伸手在余正行的头上来回扑噜了几下,不无开心道:“嘿,余总啊,这下你该属于我了吧。”
胡莉娜今天终于体会到,在护士眼里,病人都是没有性别的,再说她又属“新新人类”,少有传统的封建思想,更不会把“男女授受不清”之类的古训放在心上。她调适了水温,着手帮余正行脱下湿漉漉的衣裤。余正行没有一点反对的动作,唯独下意识地用手拽着最后一块遮羞布不让脱。胡莉娜对他耳语道:“快放手吧,别假正经了,不就是亚当身上的一片树叶子嘛。”一不留神就被脱个精光。又听胡莉娜说:“你这家伙,哪里偷来的这身好皮肤,可以赶上绸缎了。”余正行对胡莉娜再也没什么可以隐藏的了,且让她说,且让她洗,且让她拿着莲蓬头像喷洗汽车似的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左到右来回喷个不够。洗罢拭干,胡莉娜用浴巾将他裹了,逼他漱过口,扶到卧室,送上床,用被子盖了。
接下来,胡莉娜找来拖把将客厅和卫生间的地象征性地拖了,把余正行的吐物草草地清理了,再在浴缸里的把衣服洗出,用迷你甩干机甩干晾了,看看都整理得差不多了,便把自己也放进浴缸,开始享受一下在一个单身男人家里淋浴的滋味。当这一切都做完,她来到卧室,关了灯,轻轻地上床,挨着余正行慢慢躺下。
余正行仰卧着似睡非醒,能觉到有人近得身来,随后是一只湿润的手鱼儿一般地在他身上游来游去。这水至清至静,清得一览无余,静得不起绮纹。许久,又觉得自己的一只手被扳上来,压在一团温柔如梦似的物体上。这是一只女人的乳房,他想。他试想着用力再证实一下感觉的真实性,但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可以作为力的支撑点,只仿佛在太空里漂浮着。有笑声似从远方传来,落在耳边放大成一句话:“你不行啊!”这话轻柔得不含一丝恶意,温暖得让人耳根子发痒,又明媚得使人睁不开眼。他满足地裂嘴朝天一笑,脑子里浮现出钱钟书先生《围城》中“拼盘诗人”曹元朗的一句诗:
“雨后的夏夜,灌饱洗净,大地肥而新的……”
第十八章(1)
十八
第二天天不亮,胡莉娜就穿上半湿不干的衣裳走了,回家另换了一身来上班,领口不再低开,覆盖面积明显增加,衣裳的颜色也由淡转深。员工们都以为她当了公司的领导学起庄重,要好的几个就拿她的衣服打趣她。她宽容以待,这使她的领导形象愈发完美。
快十点时,余正行匆匆赶来,准备趁没人注意时向胡莉娜致歉,顺便让她帮自己回忆一下昨晚的情形,以便加深这种印象,为以后两个人进一步的接触留下伏笔。胡莉娜意味深长地笑着问了一句:“酒醒了?”便埋头工作去了,一连好多天都不再提起这事,很让余正行疑惑了一阵子。因胡莉娜不再提那晚的事,他也不敢轻易挑衅地提起。在公司里要公事公办,这是他自己说的,尽管在公司外她暂时还没有给他“私事私办”的机会。从胡莉娜的表情上分析,似乎他俩之间根本就没发生过任何与感情有关的事,一切都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所不同的,是余正行对徐丽的态度发生了转折,变得谦逊而恭敬,一改往日不喜拖沓的文风,能通过电话饶有兴致地向徐丽作长篇大论的道歉,不听到徐丽对他的饶恕誓不罢休,逼迫得徐丽终于笑着说:“好了好了,我也是为了你,想你做男朋友想坏了脾气,没想到你这么不争气,全比不上赵渊,他还知道出来安慰我,你只知道气我。”余正行惊讶而伤感,问徐丽是否再给一次机会让他来安慰。徐丽告诉他说:“算了吧,你女朋友那么多,多得都叫不出名字,何必在乎少我一个。”余正行疾口否认,要徐丽讲清楚。徐丽幽含地说:“你心里自然比我清楚呀!”余正行反问:“我清楚什么呀?”徐丽软绵绵地说:“‘你有没有一点点想我呀’,‘想的不是一点点呀’……”余正行惊愕地半天回不过神来,气急败坏道:“好啊,原来是你在用短信息捉弄我啊!想冒充我女朋友直说好了,我欢迎得很,躲在手机里算什么呀!”徐丽就咯咯地笑,笑够了才说:“你可以在半夜三更骚扰人家,就不许人家开你玩笑?”余正行扬言要报复,叫徐丽等着。徐丽就装作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