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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权变更和公司总经理人选变更的有关程序,不几天就走完,徐丽根据赵渊的安排收拾起东西,准备搬到博文公司上班,余正行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办公室团团转,就是不知该做些什么。
还是徐丽提醒了他:“相处这么久,不准备说句道别的话吗?”
余正行道:“你不是还没走嘛,再说,我得好好想想该说些什么话。”
徐丽把整理出的一摞笔记本放入一只纸箱中,说:“你知道吗,是我向赵渊建议你入股的,你该谢谢我才是。”
余正行惊奇道:“这是真的?那我一定请你吃饭,你说去哪家酒店?”
徐丽淡淡地说:“吃饭就免了,我又不是没吃过酒店。”
余正行好像听出了徐丽话中含意,就是还不敢十分肯定。这几天他一直就在犯愁。虽然他已向赵渊许诺将徐丽“完璧归赵”,但好歹两人也相处了半年,人家认认真真地问你要一首诗,而且自己也答应人家,不管中途有何变故,说过的话总要兑现。况且那首诗几乎每个句子都是为那张照片量身定做的,不给她给谁?诗的COPY就在公文包里,徐丽刚才这么一暗示,他就给自己找了理由:这诗以古诗形式写成,比新诗要含蓄得多,随便怎么理解都没问题,就算赵渊知道了也无所谓,说不定还以为是首唐诗呢。有了充分的理由,也就有了足够的勇气,余正行打开公文包取出一盒磁盘。
就在余正行把磁盘递向徐丽的一瞬间,赵渊来了,问徐丽整理好没有,整理好就马上出发。徐丽说刚刚整理好,可以出发了。说罢,将余正行手里的磁盘接过,顺手塞入纸箱里。赵渊没看清是啥东西,好奇问:“啥好东西?”余正行推说是徐丽落下的几盒磁盘,不等主人证实,又从桌上拿起两盒,一并塞入徐丽的纸箱里。
隔天下午,公司召开全体员工大会,宣布了董事会的决议,余正行正式走马上任,出任新东方公司总经理。晚上,公司大摆酒宴,所有到场的人都轮番向余正行敬酒,直到把他放倒在酒桌底下。
第十七章(1)
十七
几乎每位前任都会给他的继任者积累一大堆遗留问题,赵渊也不例外。余正行走马上任不几天,就被这些遗留问题搅得头昏脑胀腰酸背疼四肢无力。过去他自己张罗公司,凡公司里的事差不多可以一个人说了算,现在不行了,一切都受所谓的制度约束——不是这样不符合公司章程,就是那样必须由董事会讨论决定——使他感到有点不适应。徐丽不再“协助”他了,遇事既没人可以商量,也无处可以推托,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倒要找他作主,非他亲###板解决不可。还有一件事也让他头疼,上半年自己可得利润有二十多万,但规定的持股数须四十万,赵渊就把自己的“坐骑”——标致车“借”给他充数,言下之意,他出了新车的价,得到的却是一辆五六成新的破车,而且在赵渊买来新车前仍要用。乍一看,他在持股数上没有吃什么亏,耽误不了年终分红,凭赵渊对他的恩情,他也该以涌泉相报,但这样一来,账面上将被划走四十万资金,公司的流动资金难免捉襟见肘——人家是八只瓶七只盖,他可能只有四五只盖。
这天下午,他在办公室面对徐丽移交出的一大摞文件又发怵了。徐丽走后,他觉得当务之急是马上找个能干的助手来,但脑子里没有现成的人选,如果红儿在,就简单多了。世上的事总是阴差阳错,红儿如果还在身边那该多好;或者,思思仍在老朋友俱乐部,而不是他那天碰到的一副急吼吼赚钱样子——他至今还保存着思思的电话号码。
正想着,门口传来带着颤音的女声:“领导——,领导——”余正行起抬头来,见是办公室的胡莉娜叫他。
从一进公司,他就注意过这个脸蛋长得像洋娃娃的手下,头发卷卷的,皮肤白白的,眼皮厚厚的,眉毛弯弯的,嘴巴长得也符合现代美人标准,有宽度,也有厚度。可惜鼻子是正宗土产,而且,臀部略嫌肥实,腰似乎也不够纤细,虽然个头不高,但仍给人一种轻易不能抱动的感觉。不过,她笑起来大嘴一咧,还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动人之处。
余正行搞不清楚胡莉娜为什么要发出如此令人发毛的声音,就问她有什么事。胡莉娜指着余正行桌上一大堆东西,问要不要帮着收拾一下。余正行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马上反应过来,说当然要收拾。随即,胡莉娜蹑手蹑脚地进来,对一堆材料分门别类进行整理。
余正行见插不进手,就找话来说。他坐在大班椅上问:
“你来公司有几年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