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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正行在工厂除了盯质量催进度,余下的时间就是“疗伤”。在他下工厂的前一周,红儿终于打来电话,说在外婆家碰到个小时候的玩伴,现在是大卫集团的总裁,他听说红儿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就决定聘她做集团公司的总裁助理,而且许诺给年薪十万。她觉得职位和收入都不错,实在不愿放弃,但工作地点实在离家太远,又觉得不方便,于是“让余大哥给拿个主意”。红儿在电话里省略了一个情节,就是她母亲盯得很紧,明白地告诉她不许给余正行打电话,她是借总裁的手机打的。余正行本要问红儿为什么才打电话来,急得他快要到报纸上登“寻人启事”了,听了红儿一番话后,心里顿时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一个刚出大学校门没多久的毕业生,人家开口就给十万年薪,不能认为仅仅是帮她找一份工作,估计还应该有别的什么吧?听红儿的口气,她确实非常喜欢那份工作,征求他的意见也许是安慰安慰他吧?也许是出于一种礼貌吧?也许,他俩之间的关系就真的到了大事小事都得商量的地步?余正行虽然心里酸不溜丢的,但语气中还是显出很高兴的样子,说这是好事,并叫红儿准备好请客,一年赚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几天后,余正行下班回家,见红儿家亮着灯,心情激动地上前敲门。开门的是李太太,出乎意料地热情,又是请喝茶,又是请吃从乡下带来的土产干果之类,还问余正行工作情况。余正行口里应付着李太太的问话,心里盼着红儿快快出现,但红儿就是不出来。一问才知,红儿仍在乡下。据李太太说,红儿这次去看外婆,收获特别大,既找着了工作,又交上了男朋友——可能就是缘分,她男朋友年纪轻轻的就当大老板,可人家以前硬是没找过女朋友,好像是专门等着红儿一样。红儿这段时间正跟她男朋友学开汽车——红儿一去,就安排给她一辆小轿车。说到兴头上,李太太骄傲地对余正行说:“我看你好像还没有汽车吧?我家红儿对学车很有兴趣,说不定下次来的时候就自己开着车来了呢!”余正行只觉得李太太说的话如同冰水,顺着耳朵直接就进了脑子,冰镇得不能思考任何问题。回到家里,他整个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眠。起先,他固执地认为,李太太的话是不能作数的,红儿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说不定都是李太太一厢情愿;想到后来,他对自己的揣测就越来越没有把握,毕竟红儿再没来过电话——那地方并不遥远,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也不清楚。以他现有的经验分析,某些决定命运的事,通常就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他不能不考虑到。他想明天是否有必要亲自去一趟,来个眼见为实,但又觉着不太合适——这么大年纪,瞎折腾什么呀,人家不喜欢你了,也是正常的呀!这人也怪,在眼前的时候,总以为是“百步之内”的“芳草”,并不十分稀罕;一旦不在眼前,竟挺想的,而且还有那么一种隐隐约约的似乎正在恋爱的相思情愫。好在他毕竟是中年人了,不至于像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一失恋就要死要活的。为了摆脱心中的苦楚,他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闲暇。他也需要有时间给自己轻微受创的心灵疗一疗伤,下工厂便是最好的安排。他除了上午到车间里转一转,其余时间不是喝酒就是打牌,再就是找个地方唱歌,吼上几嗓子以作发泄。他想象过红儿来电话或开着车子直接找他,可过去了十多天,什么事也没发生。没想到的是,原本心里一点点爱芽,经这些天酒精的浇灌,竟培养得像模像样,只苦于无处诉说,经赵渊一提醒,他找到了诉说的对象。
当天晚上,他又给自己灌了一通酒。酒胆壮大,不计后果,可以给徐丽打电话了。
“是徐丽吗?”
“我是徐丽,你是谁?”
“我啊,我,我是余正行啊。”
“原来是余总,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你这些天都还好吗?”
“你放心吧,公司里一切正常。”
“我问的不是公司,是你。”
“问我?挺好的呀。”
“可我不好。”
“你怎么了?”
“我要完蛋了。”
“出什么事了吗?”
“我可能要死了!”
“你胡说什么呀,好端端的!”
“……”
“你是不是病了?”
“很严重的病,很严重。”
“快告诉我,生什么病了?”
“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