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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嗯的一声,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轻叹一声,“你没事就好,若是你这次真有三长两短,斗不过别人丢了xìng命,我再上哪里去找似你这般和我情投意合的忠心属下,我好不容易才将你收到手下,你若这般轻易有个好歹,我左某人岂不是吃了一个大亏?”
李观鱼听他言语似乎对自己有不满之意,知道他是责怪自己鲁莽和卢天焦生死相斗,最后侥幸活着回来,心底有些歉意,脸上一笑,起身拱手道:“是在下一时鲁莽行事,没有听左大人的吩咐,大人责罚的是。”
之前他和卢天焦两人还未开始相斗的时候,左宗棠已经清楚卢天焦的背景来历,本来是不希望李观鱼去主动挑战卢天焦的,可是因为李观鱼一心想要相救白胜男便只能让他独身前去,后来自己转念一想总觉得李观鱼这般单人匹马前去实在太过危险,权衡思虑下开始后悔了,便又派方百诚专门带兵前去落霞山寻他。
如今方百诚带他回来,左宗棠见他和白胜男安然归来自然十分高兴,终于放下心来,不过觉得李观鱼没有按照自己当初的嘱咐去做,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满。
左宗棠脾xìng刚直,心底有些不满难免就直接对人说了出来,可是他刚一发脾气说出话,李观鱼却主动就向他承认鲁莽行事,自认甘罚,自己倒也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了,犹豫了半响,只得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这人,就是无法让我说你,唉,我并未有如何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次你和卢天焦的相斗实在有些太过冒险,所幸你最后安然带着白姑娘回来了,若是你们两人回不来的话让我上哪里寻你们去?你这人,还是不肯听我的话,行事总是太过鲁莽草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哪知道李观鱼听了他的话,拱手一礼道:“大人对我的关切,在下不敢辜负忘记。可是夺命刀是我的杀师仇敌,江湖中人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我恩师命丧他手中,我若不取他的xìng命还有何面目留着这条命活在世间。其二,他用师妹xìng命要挟我,师妹待我真情切意,为我付出了很多,我若是在关键时候为了一己之命弃师妹于不顾,这等忘恩负义之人也不配活在世间了。我心底一直时刻谨记大人的教导,只是凡事总须具体考虑,我和夺命刀的个人恩仇暂且不说,但是师恩和师妹对我的情义这两个我绝不能不顾,纵然就算这次独身前往,有去无回也绝不后悔!”
他虽然有伤在身,气力虚弱,可是这一番对左宗棠的话也是显得铿锵有力,没有悔意。
刘风尘已经去世,不知听了自己徒弟这番话后会有何感想。
不过呆在旁边的白胜男听了李观鱼这一番话,虽是一言不语,俏目里却忍不住有些闪闪,内心感动。
左宗棠眉目微动,料不到他现在有伤躺在床上还居然能这般说,自己说他行事错了,他还不肯承认,该当如何说这个人呢,想了想,脸上却不由一笑,“你这人就是爱争辩分清是非,跟人较真,我说我这人脾xìng有些刻板保守,想不到你比我还过分,唉,好了,算我说不过你就是。你且先在这里安心养伤,别影响了伤势。”
白胜男站起身,瞧向左宗棠道:“多谢左大人,我师兄说话向来有些得罪人,却心里对大人敬仰的很,还望大人不必跟他一般计较。”
左宗棠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我自然了解他,如何会跟他一般计较,没什么。”
他说完站起身,又瞧瞧李观鱼,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转头对他道:“并非是我有意埋怨你,你这次做得事情实在有些过分了。你可知道和夺命刀争斗的下场结果,那卢天焦不仅武功高强更是曾国藩大人手下的心腹,你现在杀了他,曾大人势必要追查到你的头上,其他的我不愿多说,只是曾大人向来十分庇护自己手下人,你杀卢天焦,若是官府追查我还能保你,可若是曾大人要追查你,我就保不了你拉!”
………【第四十五章 湘军统领对末流侠客(一)】………
() “嗯?”李观鱼微微一愣,听了他的话,想不到自己这次杀卢天焦竟然还会有这么多遗患,倒是没有料到。
左宗棠的话意思是他虽为江湖人,可是因为有湘军背景,他击杀卢天焦一般官府只当成江湖争执仇杀草草了事,不会如何追究,可是他若因为这件事招惹到曾国藩,那就不好轻易解决了。曾国藩是湘军统领,如今大清朝当红朝臣,卢天焦归在他手下,李观鱼杀了卢天焦就是等于折损了曾国藩的手下势力,曾国藩如何会轻易饶他。
白胜男听了也是眼神一动,不明白什么意思,她本来也x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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