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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雅间,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年轻的男子,坐在主位的男子二十左右年纪,锦衣华服,气质高雅,眉宇之间有清高之意。他旁边的三个男子虽然也服饰鲜美,但却对主位的男子态度十分恭敬。
我浅笑了下。
装淑女的小碎步走到房间内,对着主位的男子行了个礼,“龙门客栈店小粗鄙,可是怠慢了几位公子?”
话音刚落,坐在靠门口那个男子大声训斥道:“汤都是冷的,这难道就是你们龙门客栈的待客之道!?”
说完一拍桌子,那力气大的桌子都要裂开了,一只雕花的酒壶险险的掉了下来。
顾不得多想,第一反应,用师父教的轻功掠至桌前,及时的用右手接住了酒壶,再将它稳稳放在桌面上。
主位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却笑着说,“汤凉了小女子给诸位公子换一碗就是,何苦拿桌子出气呢,桌子坏了到不打紧,只是怕伤了公子的手。”
话虽是对着靠门口的那个男子说的,我眼睛却一眨不眨的望着主位那位男子。
却见他也不言语,对旁边的男子坐了个手势。
那男子恭敬的起身,向门口的我走来。
缓缓展开一个看起来有些陈旧的纸扇。
我好奇的瞄了一眼扇子上的字,笑容立刻僵在脸上。
只见纸扇上写着两句诗:岱宗夫如何?。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杜甫的《望岳》,我们的世界小孩子都能背出来的诗,写在这里,却显得十分诡异。
莫非主位的那个男子和我一样是穿来的?
我大吼一声,“拿笔来!”
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在纸扇上接着写下,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纸扇传给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只见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动。
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欲言又止,但随即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开口,“她的心愿终于可以了了。”
那声音像叹息又像兴奋,竟让我迷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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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连云堡的路上,云曦问我,“岱宗是什么?齐鲁又是哪里?”
坐在云城之主专用超级豪华大马车里,我闭上眼睛缓缓的说道,“我的家乡有五座最有名的山,称为五岳,岱宗就是五岳之首,又称泰山。齐鲁是在家乡的山东,齐在泰山北,鲁在泰山南。”
之所以不顾亦浅的反对去连云堡,只是因为云曦说,她的祖母,日日夜夜都在思念家乡的亲人,已经时日无多了。
我又怎么会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孤独,同自己所熟悉适应的世界生生的割裂开来,痛的满身寂寞。
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种种顾虑和猜忌而失去安慰这个老人的最后机会。
然而,赶到连云堡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头了。
推开虚掩的精致的木门,‘吱呀’一声,像推开了记忆的闸门,像推开了时间的洪流。
面容安详的老人,坐在雕花木床上,手里拿着方帕子,像是在绣着什么。
发如雪,一丝不苟的在头上盘了个最简单的发髻,一根白玉簪子斜斜插过。更衬的她无边的优雅。
岁月也许可以冲蚀人的青春,但岁月却永远带不走美丽,特别是那种仿佛沉淀一辈子的高雅和慈悲。
老人抬起头,干枯的手指扶过手中的帕子,好像在缅怀最珍爱的回忆。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姚木兰,那个林语堂笔下最完美的女人,浓浓的书香气,坚忍的智慧,只觉得扑面芬芳。
像是想起来什么,老人浅笑着冲我招手:“姑娘,来,陪我聊聊天儿。”
我点了点头,轻轻的走到她身边,坐在床畔,任她拉着我的手。
“小的时候啊,我就调皮捣蛋的,父亲总说我,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除了他,那时没人会把我当女孩子看的。”
老人安详的笑着,脸颊边若隐若现的两个小酒窝,不难让人猜想她当年的俏丽。
“后来日本人打进来了,局势乱的很,他领兵去打仗,以一敌百,最后啊,却还是战死沙场。”
我的心沉甸甸的,眼前的老人,定是来自……那个水深火热的年代吧,我没经历过那样的动荡和残酷,所以没有资格去评论什么。
“接着父亲又被奸人所害,当时只觉得所有的梦都碎了,就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