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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子让嫂子好好休息,自己则去收剩得不多的一点苞谷,收回来就可以不再出去了,因为嫂子的预产期就在这两天,他不敢太大意。
等他收完苞谷回来,还没进院子,便听见嫂子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慌得他赶忙将担子放下,跑进嫂子的房间。
嫂子躺在凉板上,穿着宽大的孕妇裙,捂着肚子直喊痛。涛子抓着嫂子的手问:“嫂子,很痛吗?”嫂子咬着呀点了点头,双手死死抓住涛子的手,尖声大叫:“涛子,嫂子要痛死了!”涛子见嫂子额头上全是汗水,身上的孕妇裙也湿了,心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嫂子,怎么会这么痛?”嫂子似乎被问得好笑,哭笑不得地道:“涛子,生孩子不痛,还,还叫生孩子吗?”涛子听说是生孩子,高兴地跳了起来:“嫂子,你怎么不早说!我请婶婶和伯娘去!”说着,忙跑叔叔、伯伯家去叫婶婶和伯娘过来帮忙,婶婶和伯娘听说,叫他赶快去叫村医老婆来接生。他便又朝村医家跑去。村医两口子正在为点小事吵嘴,听说江家嫂子要生了,村医老婆道:“别吵了,接生这活你一个大老爷们去不方便,还是我去妥当!土里的苞谷没收,吵是吵不回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涛子笑着道:“婶子,苞谷没人收么?等你帮我嫂子接完生,我替你们收!”
村医老婆便笑:“涛子真会说话!我们闺女要是也能像你这样,我们俩老不死的也不争这个嘴了!你看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在床上打席子!”
“谁说我还在床上打席子?”一个醉酒般的少女的声音传来,涛子看时,见村医的女儿张希穿着红色无袖背心,紧身牛仔短裤,突兀着胸臀,伸着懒腰,打着呵欠,正从楼上下来。涛子看得心头乱跳,一张脸弄得通红。张希也是涛子的同班同学,仗着老爸是医生钱多,成天换新衣服玩,像开了服装店一般。
“我,你老妈!难道不是?”张希妈妈道。
“妈——”张希撒娇道,“不许你在同学面前说我坏话!人家多没面子!”
涛子笑道:“婶子,我们走吧。”
村医老婆便背了药箱跟涛子走。身后张希问她爸:“涛子家什么人病了,要妈妈亲自去?”
村医便嗔:“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话?好像你妈是什么大人物,不亲自去还能派谁去似的,真是!”
“不是通常都是派你去么?哈哈!”张希笑道。
涛子听得直乐:“婶子,张希说话真有趣!”
村医老婆含笑道:“是吗?可是她的学习成绩却一点也不有趣!涛子,你成绩好,为什么就不帮帮你张希妹子呢?”
涛子尴尬地道:“我们小的时候原本很随便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进初中后,我们俩就没再敢说句话了。”
“哦?那怎么行?你和张希不但是同学,还是邻居,怎么能不说话呢?没想到你还一脑子封建啊!”
“哪里!不是!”涛子嗫嚅道,心里嘀咕:我才不喜欢和你家张希来往呢,疯疯癫癫的,成天没一个正经,不爱学习还喜欢拉人下水!我可是要考重点中学的宏志班的,怎么可能和她混在一起!
村医家到江家不远,两人很快就听到了嫂子的喊叫声。
涛子将村医老婆领到嫂子房间,村医老婆笑道:“涛子,产房重地,男子免进哈!”
涛子笑道:“那我去烧水,电视里演生孩子的场面都有这样的细节。”
伯娘笑骂道:“小子,你把伯娘和婶婶叫来,难道伯娘和婶婶这点都没想到?快去给你哥报信吧,磨蹭什么呀磨蹭!”
涛子搔了搔头皮,不好意思地道:“我一向心思细密,怎么倒把这事给忘了呢?”
涛子便跑桥梁工地上去找哥哥,有人告诉他哥哥在5号坑。他在一个足有两个篮球场大的坑里找到了哥哥。那坑可真大,挖得也真深,怕已经挖到平河床了,坑底已经有少量水渗透出来。
涛子对哥哥说:“哥,嫂子快生了,跟包工头说一声,回去看看吧!”
江波便去跟包工头说了,来跟涛子回去。涛子说:“这坑还要挖多深?都渗水了,随时都可能塌方啊!”
江波道:“包工头说还要挖十米,这是高速路桥基,不是闹着玩的。”
涛子冷笑道:“路是高速路,就是挖桥基很原始!要是哪天出现塌方,保不定又是一场惨案!哥,你得处处小心呀!”
江波道:“涛子,哥自会留心的!”
兄弟两人快步如飞地赶到家的时候,嫂子已经停止了痛苦的喊叫,代之响起的是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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