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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夹进书里去。
“最后一个问题。”子言竖起一根手指,讨好的冲他笑,“你为什么在墙上贴一张海报啊,一点都不配你的风格,我听你上铺的兄弟说,整整四年你都没换过。”
沈志远淡淡一笑:“就是觉得挺好看呗。”
“哥,你不诚实,很不诚实。”子言叹气说。
每个人心底都有不为人知的部分,也许在沈志远的心里,也曾有过一个不可触碰的名字,他情愿隐隐的在心中怀念,也不愿意把它说出口,子言忽然发现自己为什么这样和他投缘,也许只是因为,沈志远在本质上和她属于同一类人。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一厢情愿的希望,沈志远怀念的这个名字,会是她的表姐叶芷。
那一晚的浦江外滩,确实很美,霓虹闪烁,流光异彩,漫天都是辉煌的光影,一派繁华气象。她和沈志远徒步从南京路步行街一直走到人民广场,满街都是兴高采烈的人群,双双对对的情侣手中拿着气球与荧光棒,笑闹着互砸追逐,孩子们捏着棒棒糖,踩着直排轮呼啸而过,即使摔了跤还是笑个不停。
沈志远要给她买只荧光棒,她偏不肯,拼命指着卖孔雀翎的说要那个,后来洗出来的照片里全是举着一根孔雀毛的傻样子。
那天是真的很高兴,子言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最后走到人民广场的喷泉旁,她摇摇头说,实在走不动了。
席地坐在博物馆前的台阶上,凝望着对面市政府的升旗台,她问:“哥,这里的升旗你看过没有?”
沈志远笑笑说:“看过,和电视上差不多吧。”
子言羡慕的说:“我只在电视里看过升旗。”
“真要看升旗,还是到北京去看最好。”沈志远微笑着说,“你在北京有同学吗?”
她“唔”了一声,便别过脸去,呆呆的看着喷泉,半晌才说:“北京没有上海好,我才不去那地方。”
沈志远的眼睛里涌动着数不清的流光,他望向沈子言,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蓬”的一声,无数绚丽的烟花直冲上云天,在夜空中绚烂爆裂,绽放出瑰丽的色彩。
子言静静看着,忽然涌起不胜荒凉与孤寂的感觉。没有了某个人,原来这样美的景象也只是虚妄,累积的思念在心里横冲直撞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她却只能将它们死死的捂住,捂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
你知不知道,我这样想你!虽然这想念,如此无望且绝望。
今夜,飞花流溢,横贯天际,在这样的盛世繁华中,无数平凡人的心事与惆怅,俱都被湮没在四散的星火里。恒河沙数,她只细微如一粒碎砂,渺小的不可思议。
良辰未必有佳期国庆过后,子言的大学生涯,才算真正拉开了序幕。
大一上学期的课程安排得并不紧,很多都是公共大课,新生的时候,就算是上马哲和法律基础这样的课出勤率也是奇高的。501宿舍的6个女孩一起上课的机会很多,一进公共课的大教室便一字排开的联席横坐,煞是引人注目。
子言觉得,要说真正引人注目,还要数薛静安和米依依,上海女孩特有的娇与柔在她们身上结合得近乎完美,每每引得男生侧目。就连下课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都逃不过被人屡屡回眸的目光。
如果不是因为薛静安紧紧挽着自己的胳膊让她不能逃脱一同被行注目礼的命运的话,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某天晚上,当米依依哼着歌回到寝室的时候,赵蔷就笑着做了一个吹枪的姿势:“侬是不是又毙掉了一个?”
对于学习语言这回事,子言觉得自己大约是有点偏才的,对上海话有点无师自通,才一个月时间不到,就已经基本能听懂日常对话,不像秦静仪与朱秀丽,至今仍然听不懂食堂大师傅报的最简单的菜名。
米依依懒洋洋用上海话回答:“这些人脑子进水了,阿拉上海小姑娘,怎么会看得上外地的男生。谈恋爱也要谈个门户相当的,我的脑壳又没有坏掉。”
赵蔷捂着嘴笑:“那倒是,就算真要谈个外地的,至少也要像沈子言那个同学那样的品质,才有谈的价值。”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子言。
米依依也看了一眼子言,笑嘻嘻的说:“这么关心?难道你看上了,叫她介绍给侬好了。”
赵蔷脸有点红,摆摆手说:“不过是打个比方。”
子言听得很明白,只作不知,埋头为薛静安抄笔记,这小妮子晚上也被人约了出去,至今未回,反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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