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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纠结,百转徊肠,都是沈子言一个人的,和林尧无关。
在已经开始有些聒噪的蝉鸣声中,她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那个人的背影,连眼睛都舍不得眨,生怕浪费了这珍贵的一分一秒。
忽然间,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回头望了一眼。
两个月时间,子言额前的刘海已经长了一些,刚好覆过了眉,参差不齐的发梢戳在睫毛上有些痒痒的,被他这么一望,眼皮就变得很沉重。
她只不过是刚好眼睛有些痒痒的酸涩,不是因为他。子言这么想。
然而林尧修长的腿已经在地上轻轻一点,停下了车。
他的眉目沐浴在盛夏的日色里,依然能如远山般清隽悠远,阳光似雪覆下来,皑皑的亮色落在他身上,身后是空荡荡的一条马路,空阔而辽远,子言蓦然间觉得,他有种茕茕独立的遗世之感。
这是开学以来的第一次相见,彼此都有些仓促,有些距离,有些措手不及的欣喜。至少对子言来说是如此,她有些狼狈,来不及回应,甚至来不及作惯性的视线回避。
他扶着车把停在那里,脸上春意粲然,眉梢眼角都含着满满的笑意,毫不掩饰的望向她。
只是,他等在那里,没有走过来,当然,她也没有迎上前去。
事实上她不是想矫情,其实心里也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走过去,像龚竹那样笑得阳光灿烂,然后大声对他说:“林尧,我说话算话,真到光华来了!”
然而,她开不了口。
她觉得这句话,有很暧昧的嫌疑。好像在提示对方,自己有多重视那个约定,有多重视那个约定背后的人,几乎等同于变相的暗示与表白!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关于她和林尧之间谁主动的问题,子言都有着极其固执的想法:一定得是林尧,必须得是林尧。哪怕这个人被无数双女孩的眼睛围绕,哪怕他众星捧月,哪怕他如在云端。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说,不能暗示,不能表白;一定要等他先开口,等他先暗示,等他先表白。
所以她可以默默在心里回味他的面容,在日记里隐晦的写下他的名字,可以在背后静静凝视他的背影,甚至小跑着想追上他的步伐。可是明面上,她永远会目不斜视,永远会顾左右而言他,永远会错开他投来的视线,低头走着自己的路。
这种一直保持在林尧面前的骄傲,她想一直拥有下去。
有温柔而凉爽的风吹过,于是她隐藏在零乱刘海下面的眼睛在轻轻触了一触林尧的面容之后,眼神便状若无视的随风飘散开来。
隔了老远,仿佛传来极微弱的叹息,眼角的余光无法瞧见林尧若有所失的表情,只能远远感觉他转身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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