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页)
用胳膊肘轻轻拐了拐她。
“没有!”她没好气的回答,心里有种报复的微小快感,看他怎么办!
“哦,这样啊。”林尧眼里闪着戏谑的微光,“那我只好……”他不慌不忙,拿手指放到唇边,用舌尖微舔了一舔,满脸都是愉悦的笑,“……不浪费了。”
心里猛然一颤,她呆了两秒钟,羞愤得只差要拿两只手全用来捂住脸,只得悻悻然取出纸巾,往面前这个人身上掷过去。
林尧从容自在的擦完手,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唇边含着笑,侧首看向她。
“干嘛?”她只能用凶巴巴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上次和你坐在同一辆车上,还是八年前。”他感慨了一句。
有种无力的潮水般的伤感,那些伸出手仿佛就能触摸得到的旧日时光,在指尖,在手掌,刻下过或深或浅的痕迹,美好、辛酸、痛苦、甜蜜,一粒粒如砂铭刻,每一粒都只写着一个名字:林尧。
光阴荏苒,一切都好像没有变,然而一切又都已改变,她尽量忽略这些感伤的情绪,淡淡笑一笑,“好像在那之后不久,我们就毕业了。”
他转过头认真的看向她,“现在想起来,还是小时候快活。”
她几乎承受不住这目光的份量,喃喃说:“那时候真单纯。”
他出神的微笑,“还记得有一天你和裴蓓回家,我无意间听见你发狠说,要变成一只螳螂,把我一口一口吃掉!”
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的咯吱作响,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你居然还记得?……用不着记这么多年的仇吧。”
他看着她的窘态,低低笑,“谁叫你害我那天晚上没睡好觉。”
她心里别的一跳,故意笑着岔开话题,“原来你胆子这么小?”
他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眼睫毛尾端有些卷曲,车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在他脸颊闪过,生动得像一副流动的画。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问,“沈子言,你呢,你有什么记得的事?”
“有啊,不过好像都是些不怎么好的事。”子言说,“比如,你那次和李岩兵换座位,害的我没好好看电影。”
“我也记得,”林尧眉梢挑起来,含着笑,带一点揶揄的语气,“那部电影把好多女生都给吓哭了,可是你一动不动,我还以为是你胆子大!”
“你还好意思说!那是因为我根本就心情看。”子言回答。
“沈子言。”他出其不意的叫她名字。
“嗯?”她抬头看他。
“那我改天请你看电影吧,算是弥补好不好?”
这是什么意思?子言脑海中转过好几个念头,答案很多种,就是没有一种敢往最想要的那个答案上靠。
“好啊。”她面上不动声色,大方答应。
林尧的嘴角含着不可知的笑意,慢慢说,“不过,我有个要求:一定要是恐怖片!”
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思,子言松了一口气,又隐隐的有些失落,她强压下某些隐秘的心思,指一指窗外,“下一站就到我们学校了。”
林尧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们宿舍装了电话没有?”
子言把号码报给他听,这学期一开学,学校就把电话装进了每个宿舍,接电话再也不用跑到一楼去了。
林尧听了一遍,“好,我记住了。”
“你都不用纸笔的吗?”她有些惊奇。
“用脑子呀。”他起身,风轻云淡的回答,“走吧,到站了。”
夜色深深,大门直到塑像前的这段绿荫路已经没有什么人影,汉白玉塑像其实看得不是很分明,只模糊看得到挥手的姿势。白天花团锦簇的盆栽,在夜里也显得影影瞳瞳,子言觉得自己的学校一点也没有参观的价值,尤其是在晚上。
“这是一教,这是三教,后面是实验楼,那边是……”她加快语速,有点心慌意乱,这里实在太静,静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和林尧两个人,并不如在公交车上来的自如。
“你平常都在这里吃饭、打开水吗?”林尧感兴趣的地方很奇怪,子言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这些不起眼的地方看起来兴致勃勃的样子。
万幸的是由于放假,又是晚上,校园里几乎没有遇见熟人,这才让她忐忑不安的心暂时安全的在胸膛里跳动。
“我们学校条件有限,大食堂晚上就会变成电影放映厅,桌子可能没有被阿姨们擦干净,所以晚上来的时候大家都要自带报纸垫座,免得沾上白天的菜汤。”她自己介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