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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便堪称是繁华盛世,国库也甚是充裕。
国库银子不是备战备荒的?既是暂时不用备战,为何却要上百姓兜里掏!难不成是边陲又要打仗了,这盛世已经不久矣?
此时的陆清宁,真是极度后悔前世导致她丧命的那个失误。若没有那个失误,她就不会穿越到大顺朝来,不穿越到这里来,就不会遇上这么些的糟心事儿……
眼瞅着马车就要进天颖府的东城门了,陆清宁终于长长出了口气,将那些憋在胸口的浑浊之气全数吐了出来——她再懊悔又有什么用,来已经来了,还能回去不成?
就算魂魄能回去。肉身也早化成灰了吧,难不成还去找个快死的上身去!她如此这般半玩笑的安慰着自己,又想起白鹤鸣临告别前嘱咐她的那些话,想想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也就不再多担忧,毕竟无论如何、日子总得继续。
白鹤鸣将她送回谢府,便要赶赴府衙,吭哧了一会儿终于黑红着脸道:“在密道里我跟妹子说的那件事,你先莫急着跟你们老太爷说。”
“等我跟方伯父也打听打听,回了京城再多问问。若当今势在必行,并无更改的可能。我再差人快马给你送信来。”
这一路上,陆清宁既是想通了,无论世道好坏都得好好努力活着,再重新回忆起白鹤鸣前前后后的这些话,又是另一种味道了——昨天她还琢磨着这家伙怎么这样。没半个时辰就换了两种说法,一会儿叫立刻停掉。一会儿又叫别着急、等他准话。
而现如今呢,回头再看,他之前嘱咐说能停的赶紧停,不过是因为在密道里,要跟她没话找话,省得孤男寡女相处太尴尬罢!等回了谢家,他也纳过闷来。那话有些鲁莽了,因此才慌忙找补……
这么平静的一分析,陆清宁的心更静了。
当今并不是个昏君,又是个四十来岁的年纪,既不曾昏聩的老眼昏花任人摆布。又不是年少糊涂随意轻信,怎么会随随便便妄加虎狼税赋!她且知道用南方增加的税款给北方救灾是拆东墙补西墙。当今圣上怎么会不明白?
恐怕白鹤鸣才是听风就是雨的那个!这么想清楚了,陆清宁不由又气又笑。
“姑娘笑什么呢,可是看着快到家了?”水晶笑问陆清宁——她也高兴着呢,因为方才姑娘说了,等回了陆家,就叫她和碧玺轮班回家瞧瞧去!自打到了陆家后,她还只是过年时得了姑娘恩典,回过家一趟。
“我笑你呢,那鞭子有什么好的,你还纸包纸裹的给我装在箱子里?若等到了家,奶娘带着兰心她们给我收拾箱笼,问起来那鞭子哪里来的,你可得给我闭紧了嘴!”陆清宁趁势提起了早就想交待这丫头的话。
那鞭子是白鹤鸣昨天将她送回谢府后留给她的,叫她留作防身只用;又说什么那皮子是经过特殊鞣质、又浸过油的牦牛皮,不论抽谁,轻轻一挥就是一道血印,还拧开皮鞭柄给她看,那柄底旋转下来就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比你的铜簪子杀伤力强多了。”
白鹤鸣为了叫陆清宁知道那匕首的好处,颇给她演练了一番;她本不想收,无奈却被那匕首吸引了——还真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器!于是只管笑吟吟收下,又再三道谢,反而将白鹤鸣慌得回了她好几个揖。
“姑娘且放心,莫说奴婢不说那鞭子是谁送的,就连昨儿姑娘上街遇上的事儿,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水晶慌忙保证道。
这次姑娘去禹州,并不曾带别人,只带了她一个;若是叫人知晓,姑娘上街出了事,她却不曾跟随,她还有什么脸面伺候姑娘呢,干脆自请去厨房烧火得了!
“如此甚好,我也不想叫太太知道我上街去连仆从都不带,往后我再想出门就难了。”陆清宁笑道。
当时也是因为谢玉清说她第二日就要走了,非得要与她独处,说什么也不愿意带丫头,就连两个跟车的嫂子,也是勉强带上的;表姐也是一番好意,她总不能不答应不是?
可若是被谢氏知道了,可不管她是不是照顾谢玉清的面子!从此后就将她拘在家里不放也是极可能的!
谢老太太早就给李嫂子和小宋嫂子下了封口令,到陆清宁临走前,又偷偷告诉她叫她安心,那事绝对不会再多一个人知晓。
既是如此,陆清宁怎么会自己主动说出口!那可不止是找不自在,还有可能叫谢氏与娘家起了嫌隙呢。
“三姑娘回来了!”马车才驶进陆家大门,轿厅里的管事娘子已然笑吟吟迎上前来,又井然有序的吩咐一众粗使婆子将随车箱笼抬上骡车。
这管事娘子自从那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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