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页)
叫他,独自一人又回到莲花塘边,笑道:“原来兄台不是仙?更好,省的小生还要担心高攀不上。”说完自己扑哧一笑,怎么用了高攀这个词,好像要向那人提亲似的。
可那人像是戒心颇重,还是不来。方枝秀尴尬的摸摸鼻子,道:“既然兄台不愿赏脸,不如这样,有什么要说的就托梦给小生,好不好?”
才说完,自己又笑了。怎么这样死皮赖脸的。
小跑着回屋,三两下脱了衣裳就躺下,默念着快睡快睡,居然真就一下子就睡熟了,也没来得及为何这般期待与那人相见。
那人倒是听了他的话,真的入了他的梦来。
17
17、诗为媒 四 。。。
梦里那人自称章怀墨,排行十三,以前人称十三公子。章十三眉目含愁,还有一点儿别扭的神色,没好气的说:“白白等了这许多年,他说能得一个美娇娘的,怎么是个男子?”
方枝秀听得云里雾里,心里嘀咕,我才以为你是女子呢,还盼望着是个美人儿,这会儿见了你这个男子,我也委屈得紧。嘴上却没说,还是笑盈盈的,问道:“公子,你这话……小生怎么听不懂?”
章十三拣了把椅子坐下来,皱着眉说道:“小生幼时曾遇见一位游方僧,告诉小生,我本是短命的,若要活得长久就要到这寺里的后禅房里常住。我是听了话的,不想居然失足落水,就这么成了水鬼。真是恶僧害人。”
方枝秀听得奇怪,这小小的池塘浅得望得见底,也淹的死人么?
对方也看出他的疑惑,脸上翻出淡淡的不解来:“小生虽然并不精熟水性,好歹也是在水边长大的,按说保命无虞。可是一落水就好像被什么缠住,就……还以为遇见了水鬼,到头来我还是这池塘里的头一个。”
方枝秀心底暗笑,这是自然,不过及腰深的水,哪个会溺着。
那人忽然认真的看着方枝秀,道:“后来还见过那恶僧一面,小生责备他他也不辩解,还说小生短寿是命中注定的事,为的等待命中注定的人。我在此地已苦等二十余年了,看到山墙上那字迹,署名‘娴妮儿’,还以为等到了。”
方枝秀听他这么说,心里一动,道:“那游方僧,可是一脸的胡渣,额头上还有一个疮疤?”
章十三略一思索,点头:“正是。公子也见过?”
方枝秀很是惊奇,摇头道:“小生是没见过,见过的是家严与家慈。他说……”他忽然停下来,皱着眉头暗想,那秃头总不是要将他跟这个男子送做堆把?两个男人,真是乱点鸳鸯谱。心想还是将这话头暂且按下不说,看看情况在做定夺。当下试探道:“二十多年,公子真是辛苦。只是小生有一点不明,这许多年里女客来来去去不知有多少,公子又怎样判断呢?”
章十三笑道:“这个么,那恶僧教过小生法子。说是要在十五月圆时候,莲花初绽的季节。还有两句话,叫做‘花为傧相诗为媒,紫莲结子赠紫莲’。小生揣度,大约是个会诗的才女。想来才女自古就少,如今还不曾遇上。这里还真是和尚庙,许多年也不见一个女子。”
方枝秀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这会儿只是穿了中衣,一色的雪白。但是外衫上却是绣着紫莲的,难道是……再看章十三,脸上有淡淡的愁,眉是远山眼是春波,叫他的心不轻不狠的跳了一下,不禁就去拉他的手。章十三忽的回神,不自然的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握得更紧。他心里本来就对这个昵称“娴妮儿”的男子有一分奇异的情思,这下更是别扭,于是把脸一板道:“公子这是为何?快放了小生。”
方枝秀细细看他,心底好像有什么破了土,痒痒的,叫他直想在这个男子故作强硬的脸上狠狠亲一口,念头一动,一把就把那人一拉收进怀里,鼻腔里立刻充满了莲花清雅的淡香。
章十三被他吓了一跳,身子一僵,用力将这个长得好看心却坏的家伙推开,厉声道:“公子,小生敬你也是读书人,怎么就做这样失礼的事?”
方枝秀自来我行我素,丝毫没被那人的怒气吓到,还是一个劲的朝他笑,作势还要将他拉回来。心里却叹口气,哎,就是这个人了么?这老天爷,也太不叫人省心。嘴里却说:“小十三儿,你这是什么话,相公抱抱娘子怎么就失礼了?再说,你前夜断袖予我,娘子心思相公我已晓得了,不必这样害羞。”说着,一指书桌上那个装莲花瓣的木盒子。他早叫枕音将花瓣用粗盐细细拌了保鲜,却不愿用香料,怕坏了它原本的香。
章十三气得脸通红,指着那无耻之徒的手指也微微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