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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砍手帮”臭名昭著。
99年,手持据称有艾滋病毒的注射器威胁索要旅客钱财的“扎针党”也出现了。各种犯罪行为的聚集,使火车站一度有了一条200多米的“惊心路”,人们走过时都要提心吊胆。
西广场通道人行天桥的二层平台上,每天都有十几名男女或坐或卧,他们大多神色萎靡,衣衫褴褛,深陷的眼窝中流露出冷漠的神色,一个三十岁的人看上去象五十岁,一名面色发青的男子,朝天撅着屁股,褪下的裤子都懒得提上去,他刚刚在自己的腿股上注射了用水稀释的白粉,裤子还没提起来就把眼睛闭上了。这里是火车站附近吸毒者的栖息地,他们正大光明的吸毒,为了搞到毒资就在天桥上向过往旅客偷、抢和敲诈。离天桥不远处,火车站雇佣的保安手握一根棍子,紧紧盯着天桥上的“瘾君子”们,他的职责除了看管寄放在这里的摩托车和自行车外,最重要的就是阻止瘾君子下到这里来,如果他们要是下来,他就拿棍子打他们。
面对严峻的治安形势,从83年以来,各级政府年年组织多方力量,开展“严打”行动,大量犯罪团伙被摧毁,然而,严打的效果并不能持续很久,整顿过后,故态复萌。犯罪团伙重新洗牌,通过暴力分割势力范围。例如“拉客帮”被打掉之后,分裂成五大帮派:“郑老五帮”,负责站西路一带;“山头帮”,负责走马岗一带;“潮哥帮”,负责沙涌南一带;“刘四帮”,负责暖草公园一带;“老杨帮”,也同在站西路。当时5个帮派中,“郑老五”和“刘老四”稍大,相互之间经常发生摩擦,但都不能吃掉任何一方。
在各帮派之间争抢地盘的过程中,“背包党”逐渐控制了火车站的拉客市场,邹光龙成为了野鸡车市场的老大,他拉拢腐蚀工作人员,很快控制了站东广场的拉客市场,又控制了“野鸡车”的客源。
2000年,以邹光龙为首的羊城“背包党”出现了。
据当地电视台《社会纵横》调查报道,有近1000名从事拉客住宿的成员活跃在火车站广场。他们分成20个队,每队由一名队长分管50人。
背包党最初只是为野鸡车和旅馆拉客,后来他们的包里装上假发票、假车票、酒店介绍和假证件,整日游荡在火车站、省汽车站、市汽车站和留花车站之间,主要瞄准外来人员,偷、抢首饰、手机、背包,卖假发票,调换假钞。随着队伍的壮大,这些犯罪分子甚至敢与执法人员对抗。在火车站曾经有多次群殴事件,几百“背包党”成员与保安数次发生冲突,警察鸣枪才得以制止。
邹光龙名声渐响,成为火车站的黑帮老大,多个帮派都想拉其作为靠山,他开始招集马仔一两百人为打手,向各帮派收取保护费,甚至一个水果摊一个电话亭都不放过。
直到一年以后,也就是2001年,领导三度微服探访火车站,要求“重典治乱”, 羊城火车站进驻大批核枪实弹的武警,开展了最大规模的一次“严打”行动,邹光龙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在这次“严打”中被摧毁,邹光龙被判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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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0月19日,邹光龙的两个马仔率领几十名打手向火车站周边的店铺收取保护费,众多店铺对黑恶势力往往委曲求全,甚至有店铺老板主动寻求保护,在登峰街有一家卖叫花鸡的富贵菜馆拒绝交保护费,马仔令手下将桌椅板凳及门窗等砸得稀烂后扬长而去,临走前威胁说如果晚上不交钱就再砸一次。
当天晚上,四个人在一片狼籍的店内点着蜡烛商议对策,他们是三文钱、大怪、寒少爷、高飞。
三文钱说,“这事,忍了吧。”
大怪说,“挣那么多钱有啥用,还被人欺负。”
寒少爷说,“咽不下这口气。”
三文钱说,“咱们斗不过,人少。”
寒少爷说,“去东北叫上炮子那帮人,都拿上枪,不信制不了他们。”
三文钱说,“离的太远了。”
大怪说,“是啊,咱就是人少。”
高飞说,“咱的人不少。”
寒少爷说,“人呢,都在哪?”
高飞说,“火车站。”
房子里很快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陌生人,挤满了全国各地来的不可救药的二流子,这一切即将使用砖头,匕首和木棍的人都是从火车站广场找来的。
高飞对他们说,“一会,我们要和人打架,每人发100块钱,不愿意的就滚蛋。”
“150,”人群里一个人喊道,“100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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