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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增长。”
“陈燃就申请成功了,高中三年都受到资助。”裴裴顿了顿,抬眸,“也就是说,我们当时想不通他什么时候和蔡嘉好上的,只是因为我们不清楚他们有这层特殊关系存在。”
习萌微抿唇,还是不说话。
“陈燃和蔡嘉大二才开始交往,陈燃母亲一过世他立刻就与她分手,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么?”
有或没有,关她什么事?
习萌皱眉毛,面色开始难看起来。
裴裴望着她:“你生气了?”
“没有。”
“你就是生气了。”她笃定。
“是,我是生气!”习萌没绷住,孩子般的委屈,“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他和蔡嘉的事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裴裴凝视她半刻,垂眸,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嗯,是我多事。”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
习萌突然就噤声,没了谈话的内容。
自那天起,裴裴再没提过陈燃。
元宵节前一天,张桥和几个老同学带着全班爱心前来探望,习萌回了俪城,不在场。后来她悄悄向沈芸打听,得知裴裴把钱收下了,没拒绝。
张桥在临开学前又单独来看望了她一次,他在天津念书,实习工作也在天津,返校后便再没出现。
倒是有一个人隔三岔五地会到医院来,习萌时不时地能碰见他,索性次数不多,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开学后她忙着做毕设,导师每周定时开会,剩余时间不多也不少,足够个人支配。虽然辞了工作,但她依然忙碌,既要去新房和商铺查看装修进展,又要抽空前往医院。
不知不觉,她便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连一向最勤快的岳桃都比不上她越来越准时的生物钟。
岳桃惊叹她终于克服懒病,顾璃却不以为然:“是啊,懒着懒着就病了。”
岳桃:“什么意思?”
顾璃凑到她耳边,“心病。”
岳桃挑眉,还是不解:“和朋友的病情有关?”
顾璃耸肩,叹气:“也许还关于其他。”
她们在宿舍伏案提笔,勾画草图;与此同时,习萌正在医院手忙脚乱地看着裴裴呕吐不止。
化疗和放疗很痛苦,双管齐下更是九曲回肠。裴裴刚做完最新一次化疗,副作用显著,活生生受罪。
习萌和沈芸一齐搀扶她回床,她站在床头,而她身后,一个人影倚靠墙边,来了已多时。
沈芸俯身给裴裴盖被子,女孩面容憔悴,讲话无力:“小胖,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不着急。”习萌摇头,眼里流露浓浓的心疼,“我再陪你一会。”
她刚刚已经发信息给莫迟,告诉他暂时不用来接她。
裴裴闭上眼,累极的样子:“你们都走吧,我没事。”
旁边那张空着的床铺年后住下了一位中年阿姨,也是胃癌,病情比裴裴轻,中期,无转移。
阿姨的女儿晚上陪床,脾气直,不悦地出声:“我妈要休息,请你们安静点。”
沈芸压低嗓音:“小胖,你和陈燃都回去吧,她爸待会就来了,我们两个照应得过来。”
一直一语不发立在她身后的那个人影动了动,后背从紧贴的墙壁挪开,直起身,“那好,我过两天再来看她。”
习萌顿时感觉头顶笼罩一道阴影。
她有点不自在,道别后,率先从病房里走出去。
她脚步很快,恰好赶上一班电梯,电梯门合拢的瞬间,她看见陈燃从转角处走来,背着电脑包,脚步不紧不慢。
甩掉他,她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月明星稀,三月的天,夜色寒凉。
旁边一整排红色帐篷里,炊烟袅袅,人影浮动。习萌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背后一棵春生发芽的国槐,生命旺盛,枝桠伸展。
不是走不动,只是不想走。
她想,她还是不能接受命运给裴裴带来的苦痛,太严酷无情,根本近乎残忍。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生老病死,就像她无法释怀为什么只能眼睁睁地被动接纳。
她想起莫迟口中活着的意义。裴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她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她抱膝坐着,手脚再冰凉都抵不过一颗哭泣的心脏所引发的震颤强烈。
马路对面一排停靠的私家车中,其中一辆黑漆漆如人的眼睛,在凄凄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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