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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芽叶的鹅黄色的春柳。渐,浸也,引伸为倒映水中。此句紧承首句,写淡黄色的杨柳倒映在平静澄澈的池塘水面上。一个“渐”字用得鲜活灵动,使静景中又有了动势。令人仿佛如见池塘水面阵阵涟漪,柳影倒映,摇曳多姿。第三句“霏微细雨出鱼儿。”霏微,朦胧貌。写迷朦的连绵细雨中鱼儿跃出水面。上片由池边杨柳披拂写到池面水波映柳,再写到池中游鱼出水,视点由外而内,依次写来,条理分明。同时,杨柳依依,淫雨霏霏,很自然令人联想到《诗·小雅·采薇》中描述的那久戌归来的士卒所遭遇的凄苦悲凉的处境,为下片思妇伤春怀人安排了适当的氛围。
过片“先自别来容易瘦,那堪春去不胜悲”二句用递进句式,强调思妇因怀念远人而憔悴劳损。本来离别就最易令人容颜憔悴,更何况又逢春归花落这令人不胜悲愁的季节。惜春伤春本是古典诗词中渲染闺妇凄苦情感的传统手法,词人袭用这一手法目的是突出一个“瘦”字,以便使煞尾句“腰肢宽尽缕金衣”顺势而出。“腰肢宽尽”四字翻用柳永“衣带渐宽”成句,言思妇因伤春怀人而日渐消瘦,乃至饰以金缕的舞衣腰围变得十分宽松肥大。“宽尽”二字极言消瘦得十分厉害,比之柳氏“渐宽”要更进一层表现出思妇为离别之苦所折磨的情状。
全词上片写景,下片传情,基本上做到情景交融。但这首词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艺术上皆无个性特征,充其量只是一首极其普通的闺思闺怨类的学舌之作。倒是上片是景物描写稍有清新之气,笔墨组织不乏井然之序。(沈立东)
上西平
送陈舍人
吴泳
跨征鞍,横战槊,上襄州。便匹马、蹴踏高秋。芙蓉未折,笛声吹起塞云愁。男儿若欲树功名,须向前头。凤雏寒,龙骨朽,蛟渚暗,鹿门幽。阅人物、渺渺如沤。棋头已动,也须高著局心筹。莫将一片广长舌,博取封侯。
这是一首送友人赴任的词。题目中的陈舍人,不详,可能是作者的朋友。舍人,官名。
上片三句,直写陈舍人赴襄阳上任。值得注意的是,把“跨征鞍,横战槊”放在开头,醒目突出。用以形容陈舍人,不难看出这是一副“横槊立马”的出征形象。尤其两句中各用“征”、“战”分别形容“鞍”和“槊”,制造了十分强烈的战斗气氛。这是因为陈舍人所去的襄州,即今湖北襄樊市,宋时为襄阳府,在当时临近宋、金边界。陈舍人赴襄阳任,就带有上前线出征的意味。这也是作者对友人的鼓励和祝愿。因此,接下二句预祝对方在秋高气爽、草长马肥之时驰骋疆场,打击敌人。看来陈舍人动身是在秋天,所以作者才这样祝愿、鼓励他。“蹴(C︱)踏”,是踩踏的意思。这把陈舍人驰骋疆场的英姿描绘得十分鲜明、突出。“芙容”二句,进一步说明陈舍人赴襄州上任,及作者鼓励他的原因,就是敌人骚扰,边塞吃紧。据《宋史纪事本末》载:宋宁宗嘉定十年夏四月,金人分道入寇。五月,侵扰襄阳、枣阳。这里用“芙蓉未折”点明时间。夏日五、六月间,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故说“未折”。“笛声”,指军营中号角之类的声音,借指发生战争,如同说“战争打响了”。“塞云”,就是“战云”,指战争的局势。“塞云”是不会愁的,这里用拟人化的手法,表现战局的紧张,敌人骚扰带来的危急。结二句与开头呼应,用直接语气,鼓励陈舍人:国家危难之际,正是男儿杀敌报国、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下片头四个三字短句,叙写襄阳历史上的著名人物。“凤雏”,即庞统,汉末襄阳人,其叔德公称之为“凤雏”,善知人的司马徽称他为“南州士之冠冕”“龙”,指诸葛亮,曾在襄阳居住,司马徽称之为“卧龙”。“蛟渚”,晋邓遐斩蛟的地方。《晋书·邓遐传》载:襄阳城北沔水中月蛟,常为人害,邓遐拔剑入水截蛟数段。“鹿门”,在今襄樊市东南,唐代诗人孟浩然曾隐居在此。这四句,一方面表明襄阳是大有作为的去处,出现过不少著名人物;一方面表明那已成为历史陈迹。庞统、诸葛亮久已去世,尸骨已朽;蛟渚、鹿门等遗迹也已破败衰颓,不似当年了。对四位历史人物的写法,前两人直写名字,后两人以遗迹指代,笔法错杂多变。“阅人物”二句,轻轻一结。“阅”,是数、计算,带有归结的意思。总之,历史人物已成为过去,象水泡一样地消逝了。“渺渺如沤”,比喻新颖生动。言外之意:现在就要靠你大显身手了。“棋头”二句,遥接上片“芙蓉未折”二句,是说既是战争已开始,那就要有高明的招数,去对付敌人,使之不得乱动。“棋头”,有双重意思,一即“旗头”,旗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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