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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卫十二点头,“我问你,把我赶出去是为什么?”
“我怕你在我身边,我若控制不住自己,伤了你怎办?”
“为什么第二次要对兰儿下毒手?”
“那是因为我正好在练功,兰儿进来瞧见了我的卷轴,怕他走漏风声。毕竟我们深入虎穴。纵然我有通天功力,也不能护得你周全。”芮铭道。
“那为何又接着拉我欢好?”卫十二问。
“……咳咳咳……”芮铭一串咳嗽。“那不是想看你这个木头开窍没有吗?”
卫十二知道他一切都是顺境而为,实有诸多无奈,却心里仍然有一种不舒服之极的恼怒,他脸色已经冷了下来:“那你沐浴那次呢?不但迫我欢好,还扣烂我四肢刀伤,让我痛不欲生,也是为了看我这个木头是否开窍?”
芮铭面带歉意:“有些这个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卫十二压着怒气问道。
芮铭仿佛根本不曾觉察他的怒气,只上前搂住他在怀里安抚,柔声道:“你的伤口根本不曾好好养过。连伤药都没上。那日已经起了脓水,不给你去了脓,洗净烂肉,你那手脚难道要废掉不成?”
卫十二一愣。
积蓄的满满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
芮铭奇怪道:“不然呢?”
“……没什么。”卫十二已经翻身靠墙了,“早点睡吧。”
芮铭一把抓回他,按在身下,狞笑道:“十二,你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又不老实!木头脑袋!我让你乱想!”
“啊——”卫十二脸色通红挣扎,“主人,光天化日,你想干什……”
剩下的话突然变成了一连串低声的呢喃。
光天化日,正映得一室春光无限……
夫复何求'大结局'
86
有房三间半,良田四五亩。在漳州霍阳县清凉村……
禇十一从怀里掏出那张地契,又仔细的瞧了一次。他已将那几个字背的烂熟。
“大叔,请问这里是清凉村否?”去问路上赶羊的老人。
“是,这里便是。”
“多谢。”禇十一鞠躬。从路边的小溪掬了捧水喝了,甘冽清凉。
瞧着远远山坳处那层层叠叠的梯田,星星点点的落着几户人家,仿佛泼墨画卷般镌永秀美。禇十一把那地契塞入怀中,地契在他胸口的位置,火烧般的滚烫起来。
他按着胸口喃喃道:“老七,咱们到了。咱们……到家了。”
他花了好多时间,方才找到地契上标注的那个房子。房子在一个很窄的犁田边,要穿过一个窄窄的木桥,走上一段堤坝,过了前面的夫子庙,方才到达。
中间是个院子,前后两排房子。前面的房子新,后院的房子旧。后院围墙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麦穗,青绿青绿的,要过了冬,才能收割。
禇十一从夫子庙走过时,听见朗朗的读书声。
“少小离家老大归,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稚子嫩嫩的嗓子,轻脆脆的读着诗歌。
禇十一回心一笑,突然想起了老七的话:“你若去种庄稼,我便去当教书先生。”
他仰头看天,金灿灿的阳光刺的他眼睛发痛,有什么流了出来。
禇十一规整了房子,买了些椅子桌子,碟子碗杯,便住了下来。他试着收拾那几块长了麦子的地,麦子是村民种的。他也无所事事,早早起了就去疏渠,除草。剩下的时间就是发呆。
“大叔,你搬来了?”下了晚课的孩子好奇的来他新家看。
被叫做“大叔”的禇十一来不及感慨,小孩子们便冲进家里叽叽喳喳的。
“大叔,我们夫子在找地方住。你能租个屋子给他不?”
“大叔我们夫子可好了。你租房子给他吧?”
“大叔……”
“大叔……”
禇十一什么时候应付过这么多小孩儿,被吵得发蒙,稀里糊涂就答应了让夫子明天过来看房子。
待孩子都走光了,他才隐隐后悔。
这里是老七送给他的地方,搬来三天,他就……
于是暗暗下定决心,明天无论如何要回绝那个夫子。
第二日过了晌午。
有人敲了敲乡间从来不关的大门。
“家主人在否?”
禇十一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