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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不怕,姐姐在,不怕。”
宁墨抱着方洛,坐在榻上,像极了一个母亲抱着自己心爱的孩子,即使宁墨动作生硬,但看起来很是柔情。
☆、弟弟方洛5
母性的光辉是每个女人天生都具备的,即使冷酷如宁墨,亦是如此。
这一夜,方洛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无尽个日日夜夜里,他都被关在一个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厚重的窗帘将阳光层层遮挡,透进来的光极其的稀薄。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他就是被困在那里,渐渐分不清楚白天与黑夜。
几乎密闭的空间里,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他只觉得窒息般的难受。
一开始也会挣扎,一开始也会呼喊,可是渐渐的,他就连说话的欲望也没有了。
没有人会搭理他的,无论怎么呼喊,都得不到回应。
就像是一个人被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独立的存在着,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得不到回应。
那种感觉
简直可以把一个人逼疯。
食物一般是半个月送来一次,这个时候他才可以感受到人气。
然而最最折磨他的,远不止如此,最让方洛痛不欲生的是每个月的“药浴”,为了牵制宁墨,他每个月都会被强行扔进药桶里,浸泡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漫长得就像是一个世纪一般,那个药桶里装的全是毒药,那些毒并不剧烈,不足以一次致命,只会每次经过这样的浸泡,一点点的渗入他的骨髓,那样蚀骨的疼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方洛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些人是如何将他按在桶子里,按在那逃离不开的疼痛里,冷言冷语的嘲讽着。
他毕竟只是个小小的少年,心气再高也只是个小小的少年。
那样剧烈的疼痛,方洛曾经无法忍受,只能出声求饶道:“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们放过我吧”
可是那些人又如何肯放过他呢,只是将按住他手的力道加重了而已。
“放开!”方洛大吼着:“你们刚开我!”
然而得到只是一声冷哼:“哟,还当自己是什么受宠的皇子不成?不过是个任人鱼肉的质子,你有喊什么喊?”
还挡自己是什么受宠的皇子不成
不过是个任人鱼肉的质子
任人鱼肉的质子
质子
是啊,质子。
☆、弟弟方洛6
这两个字变态的在方洛耳边回响着,比这木桶里的药更蚀骨的疼。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受宠的皇子,他哪里是什么受宠的皇子。
一直以来疼自己的,就只有姐姐一个啊
可是姐姐呢,现在在哪里?她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他啊
这样想着,方洛便再不吭声了,仿佛灵魂和自己的肉体分离了,那些肉体上的苦痛再与他无关。
痛着痛着就麻木了,他不去在乎了,仿佛真的就不疼了。
方洛再不愿意吭声,性子越来越孤僻。
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等着宁墨来救他,他也相信,宁墨一定会来救他的。
方洛讲完后,发现这些事情讲出来时确实很是难受,但讲完后却是意想不到的解脱之感,只觉得那些曾经沉甸甸压在自己心头的东西,全部被掏出来了,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
方洛对宁墨依赖得很,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宁墨,仿佛宁墨就是他整个世界,一看不见,那种无力感就会将他淹没。
他不是个心里强大的人,他软弱又胆小,只能依赖着宁墨,这些方洛都知道,他都不否认。
于是宁墨只能陪着方洛,她不会哄人,怎么哄都觉得别扭,但还是一遍一遍安抚着方洛,直至他睡过去。
方洛一睡着,宁墨便起身朝房外走出,博林和老六果然在门外候着。
“山主”
博林和老六正要给宁墨的行礼,却被宁墨扬手打断,眼睛瞟了瞟不远处的庭院,示意他们跟她过去那里。
方洛好不容易入睡,她唯恐会再将他可吵醒。
博林和老六会意的跟上宁墨。
宁墨绷着一张小脸,淡淡道:“方洛是事,谢谢你们。”
“山主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老六话音刚落,博林便接话道:“是啊是啊,我早说救出方洛是没有问题的嘛,那些人真够心狠的,好好的一个人给生生折磨成这个样子,看得人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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