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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玹无可奈何道:“别这么小家子气,跟个孩子似的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朕是不知道你摔断了腿才这么怕马,你又不早说!”
阿月委屈,“明明早就说了怕马,是陛下不听……”
赵玹无言以对,他以为只是普通的矫情……后来才想明白为什么马一声嘶鸣会吓得她抱住他,也知道为什么骑马她会吓得半死。
也没办法,赵玹只好声音温和了一些,好声好气道:“是朕不该不听……朕再不叫你做弼马温行了吧?”
说着就拿了块手帕,帮小孩子擦擦眼泪,丝绸划过细嫩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的小脸蛋,都生怕细嫩的肌肤会碎裂。
阿月看他,哭腔询问,“陛下是在道歉么?”
“……”赵玹顿了顿,还有些被迫的意味道,“你说是就是吧。”
阿月瘪嘴:“还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
赵玹捏着她下巴的手都用力了几分,凶巴巴瞪着她,“朕给你道歉,你还想要什么诚意?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
阿月嘴巴更瘪了,眼泪也变得更多了,就没见过道歉还道得这么凶的!
赵玹把手收了回去,一甩袖子,别开脸道:“朕不管,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阿月不满的小声嘀咕道:“陛下到底懂不懂怎么道歉啊,至少也要我说原谅你了才算数,怎么能说过去了就过去了……”
赵玹看着那张流着泪的小脸,忍住一巴掌掐死她的冲动,咬着牙根道:“那你原谅么?不许说违心话。”
阿月想一想被逼骑马还有点委屈,因为不能说违心的话,只能咬着嘴唇不说话,那表情就知道,意思肯定是不原谅了。
赵玹翻了个白眼,“女人真麻烦!”
说着就要一走了之,走之前,突然瞄见阿月手上拿着的冰糖葫芦,一把就给抢走了,塞进嘴里就咬下来一颗,而后起身就这么下车离去。
阿月看看他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被抢走了糖葫芦而空荡荡的手……
她,她吃过的糖葫芦……刚刚咬了一半那颗,被皇帝吃了?!
那他岂不是间接吃了她的口水啊……
一想到这个,阿月脸上蹭的一下就红到了耳后根,心下扑通扑通乱跳,完全忘记自己糖葫芦被抢走的伤心难过,也忘了什么道歉原谅那回事。
随后雪萼急急忙忙钻进车里来,看阿月眼泪汪汪的,还一脸通红,焦急询问,“县主,没事吧?”
雪萼是跟着阿月进京伺候的家奴,因为不能进宫,前几日都待在昌平侯府等着,这几日阿月出宫了才随身伺候。
楚家的家奴都是会武艺的,雪萼年纪十五,长得高挑清丽,是楚河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汉人和胡人混血遗孤,从小收留在楚家跟阿月作伴,算是半个养女。
阿月回过神来,反问雪萼,“你去哪了?”
雪萼哭丧着脸回答:“方才一把刀直接架在我脖子上,还说他们是好人,不会对县主怎么样……”
她听见县主没有呼救,跟那个少年应该是认识的。问题县主刚进京,一直待在宫里,哪认识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少年啊?宫里的?
阿月抹了一把眼泪,愤愤不平道:“他才不是什么好人!把我糖葫芦抢走了!就是个劫匪!”
雪萼有点错愕,什么!劫匪搞什么大阵仗,就为了来抢一串糖葫芦?这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阿月还叮嘱,“反正别叫我爹知道,就当没发生过,回去吧。”
“……”嗯!县主糖葫芦被劫匪抢了,这种事,说出去有点丢人!
阿月回过头来,想一想皇帝竟然给她道歉,心里还有点奇怪……
不过他那么坏,阿月是不会原谅他的!
*
赵玹是头一回吃冰糖葫芦,简直酸得掉牙,甜得腻人,不明白有什么好吃的?
旁边梁安惊恐的瞪大眼,颤抖着手,指着陛下抢来的糖葫芦道:“陛下!这个是要吐籽儿的!”
赵玹道,“费什么话,朕当然知道要吐籽儿。”然后又继续把籽儿吞了。
“……”知道还吞?
不过,陛下是从来不吃外面的东西,因为从小到大每年都会有人给他投毒,导致他能入口的东西,必须是有人试吃过并且保证安全的,忌口一直排在首要,从来不能乱吃东西。
没想到陛下竟然抢人家小姑娘的糖葫芦吃,简直……太不要脸了!
吃着不吐籽儿的糖葫芦,想着刚才阿